西芽无奈:“那我在这替你看着。”
凌谊会心一笑,说了句感谢就走。
她一走,西芽就坐到了阳台摆着的沙发上,望着无边夜色有些想笑。
请她来坐坐,还真是坐坐。
空下来西芽才猛的想起来又忘了给祝揽回信息,不由赶紧把凌谊的意思转达给祝揽。
与此同时。
某家实验室内蕫少承隔着厚厚一层玻璃看着躺在五六台机器监测中的许椿白。
好几年不见天日,她的肤色早从正常人的肤色变为了羸弱的苍白,尤其在荧光灯的直照下显得更为病态。
“你刚才说她出现眼球能自主活动的迹象了?”蕫少承重复了一遍刚才工作人员的话。
“是的,先生。”工作人员就站在他身旁,如实应声。
不仅如此,许椿白的脑电波也已经趋于正常。
照这个情况下去,她很可能在毫无人为干涉的情况下自主苏醒。
蕫少承闻言说不出话来,半响过去只得叹息一声。
许椿白的求生欲望如此强烈。
强烈到让人觉得恐怖。
可这又怎么样,只要他断掉那些维持她生命体征的供给,她还是会无可奈何的死去。
“不要让她醒过来。”
“明白,蕫先生,下季度的预存费用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汇一下。”工作人员礼貌询问。
蕫少承眸光微闪,嘴上说着过几天含糊过去,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年年亏损,再加上最近洁伦的烂摊子,他现在手上根本拿不出多少资金。
其他固定资产变现也不是容易事。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就此收手。
许椿白死了,这一切也结束了。
他带着剩下的钱重新开始也未尝不可。
明有这个更好的选择摆在眼前,可蕫少承心里就是很排斥这样去做。
再一次在和许椿白的较量里被迫放弃。
放弃,认输。
完整的赢一次对他来说仿佛永远都不可能。
不甘心的滋味再一次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让蕫少承下意识咬紧了牙关。
不。
他的剧本还没有结束,还不到认输的时候。
蕫少承转身就从实验室离开,给祝揽发去消息。
有人辗转难安,有人不知夜至。
还在办公室加班的祝揽,一下就收到了来自西芽和蕫少承的两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