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回想起,凌谊恨不得马上回家打开电脑找出当时做的那个简易程序,识别出来这串字符的意思。
这作业是她和许椿白两个人合作完成的,交上去后就被打回来要求重做,她自己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东西,更别提别有用心的第三人利用这来搞事了。
这条消息只可能是许椿白本人发的。
这一瞬间凌谊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
有许椿白是怎么拿到通讯设备的,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安不安全。
也有一些过往和许椿白待在一起的记忆碎片浮现。
独自在国外的几年里她们两个几乎每天都见面,要好得跟一个人一样。
父母打官司离婚因为分割财产的事情闹得要死要活的那段时间,一直是许椿白陪着她。
糟心的事情太多了,显得有些陪伴变得弥足珍贵。
许椿白对她的事情样样上心,可她却在许椿白出车祸的时候没有能陪在许椿白身边,才让有些人有机可乘。
凌谊从来都不敢细想许椿白这几年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许椿白又做错了什么呢?
她凭什么要被谋害,被禁锢,被扼杀。
凌谊心里乱成了一团,实在无心再赴约,只能草草给西芽发了条解释的信息,而后火速调头回家。
一开家门凌谊就直奔书房,连鞋都没来得及换。
找了很久才从犄角旮旯里把那个程序给找出来。
运行起来也是又慢又卡,一条不长的字符过去半小时都还没识别出来完整信息。
凌谊在电脑边上一整个坐立难安。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的蓝色进度条。
早知道真有用,当初就不应该乱做一通只想着交差了事。
凌谊都怕加载到最后给她弹一个无效指令出来。
极致煎熬的两个小时过去。
眼看加载进度条马上要走到底,凌谊紧张得直吞口水。
随着屏幕画面上弹出一个白色小窗口,识别完成,一行清晰的字也浮现出来。
凌谊嘴唇上下一碰吐出三个字来:“逼疯他。”
有些人很畏惧和不正常的,疯狂的人打交道,因为他们的行为是无序的,难以预料的。
而许椿白竟然让她不遗余力的逼疯董少承。
凌谊坐回了椅子上,试图理解许椿白这样做的目的。
许椿白已经醒来又能拿到通讯设备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地址,让她直接过去救她。
凌谊有些崩溃,不由自主地垂下头,感受着后颈传来一阵拉伸感。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