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这样肉麻直白地说情话,奉颐笑,却还是避开直面回答:“赵老板,半个月前您从我床上走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当时的情况是,进行中时,奉颐在他身下埋怨了一句他不知节制。
毕竟隔壁还有邻居,他这样勾引,只会弄得彼此辛苦又压抑。
她这样随口一言,他却俯下身,拥着她慢慢地亲吻回味,说了句令她终身难忘的话——
“我就是想曹得你今后觉得跟谁都没意思,除了我。”
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一时情热冲动,还是他这人深深埋藏在骨髓里的浪荡与桀骜。
但不得不承认,他成功了。
专属彼此的默契,赵怀钧自然明白她指的哪句话。而且她在提醒他,他们不过分离半个月,相比起原来动不动半年就不见人影,已经是亲近了很多。
电话里传来他两声轻淡的笑。
“你猜我在哪儿?”
奉颐很直接:“不知道。”
“你回头。”
三个字,仿若铁锤,锤得人心脏一坠。
奉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立马就转了头,转头的时候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可她左看右看,绕了车身一圈也没见着人。
她怪异问道:“你在哪儿呢?”
“英国。”
“……”
奉颐冷脸了,警告他:“别玩我。”
“好好好,我错了,给小姑奶奶道个歉。”
男人的道歉有股痞劲儿,底色却十分诚恳耐心。
但奉颐已经不想同这个坏蛋人渣说话了。
电话那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群男男女女欢呼起来,热闹得紧。
有人在叫他:“三哥,快来嘛,别打电话了……”
女声娇娇软软,听得人心口发酥。
难为他这种时候还能想起她。
佳人呼唤,赵怀钧好似没功夫搭理,还是继续同她煲电话粥,闲闲开腔,与她报告自己最近所得:“就是告诉你一声,我挑了件小礼物给你。”
奉颐手指漫不经心地扣着桌面的纹理:“什么礼物,这么迫不及待?”
还没送手上,便这么着急地跑来邀功。
“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他压低了嗓音,听上去有点儿柔:“但我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呢?”
话中若有若无地暗示。
奉颐听得明白,却装傻充愣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呀三哥?”
一向爱全名全姓地唤他的人,如今叫了他“三哥”。
若是换成平时,赵怀钧只会觉得这姑娘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或是有求于他?可放在此情此景,赵怀钧只会觉得:她在吃味。
男人恬不知耻地笑起来:“你叫我什么?”
奉颐没吭声,开始寻思要如何挂掉这混蛋的电话。
偏这时,那头的女声清晰地响起——该是靠近了他,就在他身侧。
那姑娘嗲着音撒着娇:“三哥,跟谁打电话嘛。都叫你呢,再不过去我可受不住啦~”
于是奉颐顺理成章地断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