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窈仰着脸轻轻吸气。
等一下,差点被带偏。
到底是谁告诉万俟濯,恨是这样做的?那她之前做的算什么?故意送玫瑰耳钉,其实等于定情信物吗?
优越的鼻梁骨在此刻完美发挥作用。书窈从没这样细细描摹、观察过,却在此刻被万俟濯带着摸了个透彻。
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和她一样了。
因敲门声引起的震颤直连大脑皮层。
直至鼻梁骨浸透金鱼唇特留的湿吻,万俟濯轻轻抬眼,水珠将睫羽润得根根分明。
飞溅,连同眼尾红痣,欲坠不坠。
湿吻水痕一路向上,书窈靠着门板,不断下滑。
低呜一声后被万俟濯抱进怀里,书窈仰着脸偏头去躲他的亲吻。
生理性的喜欢没办法欺骗情绪的厌恶。
万俟濯不再执着于去亲书窈,搂着她细软的腰重新坐回轮椅。
圆珠冰冰的、凉凉的,贴在细腻的皮肤上。感官明显恰好贴合唇珠的位置。
书窈不适地向后挪动位置,面对面的姿势,很容易看清彼此的表情。
书窈看他一脸无辜清纯的模样就来气,俯身咬在映出痕迹的位置。
他只是轻微颠了颠,装似意外、不经意的行为,却让花瓣唇饱受摧残,翕合着将递到唇边的圆珠吞进去一点。
微乎其微的磕碰感,
缓慢的,细细的电流。
“姐姐,这个把柄还满意吗?”声音含笑又潮湿,带着丝丝缕缕的水汽。
唇瓣潋滟,黏连着像是能反光。
和书窈听话只听一半有些类似,万俟濯说话也只喜欢说一半。
纤润漂亮的肩颈被万俟濯握住下滑。书窈向来离谱、没着落的准头,却在这时候准得吓人。
“呜…”
“嗯…”
他在暗示书窈,已经把最大的把柄——腿伤的真相递到书窈手边了。
只要她想,随便一句话,就会有无数万俟枝王位的拥护者站出来,将他捅个稀巴烂。
万俟濯出事前的政治敏感度并不输万俟枝,一个绝对的理想主义者,一个绝对的现实主义者。
兄妹俩是唯二通过王室选拔的继承人。直至意外发生的前一秒,两个派系还在为谁更出众争论不休。
不去想,不去听。
万俟濯的声音和尹智灿的声音嗡嗡嗡地在耳边渐行渐远。
只有喷薄的情绪感官是真实的。
飘飘然的心绪像是在踩盲盒云朵,下一脚是空心棉花还是实心腹肌。
睫毛抵着睫毛,被万俟濯抱离门口。走动间,书窈直接回神,白里透粉的小脸紧绷着,唇瓣咬得更紧了。
对于万俟濯新生的、突如其来就能站立的腿,书窈还是不太信任。却又抽抽噎噎说不出话来。
距离宴会开场还有十分钟。
怕还是噎。
旁边,是其他人的化妆间。里面也许也有人同名字一样,在整理仪容。
楼下,是各类人员在排查隐患、检查流程。
天旋地转间,又被万俟濯抓住了脚踝。
雪白的、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