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漾垂下眼帘,喉结在透过皮肤滑动,“我知道了。”
书窈一听,就知道让裴书漾给他们使绊子的事算是妥了。
年少时,书窈无意间偷听到同班有人在说她坏话、骂得很难听。
她前些天才因为类似的事情
被母亲警告过。自己动手肯定是不能的了。
想着顺便试探裴书漾的态度,回家后,书窈蹬着细腿,就跑去跟裴书漾告状了。
她承认第一次这样跟裴书漾说类似的话是存了利用他的心思。
当时只听他说知道,书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骂他是个没骨头的、听不懂她的话。气上心头,什么东西都丢,一下没收住手,将书砸在裴书漾的额头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结果裴书漾就是顶着额头上的伤,第二天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人收拾地服服帖帖,连滚带爬过来跟她道歉。
后来才知道,他去找人打架了。
那时的裴书漾一无所有,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条命。
他手臂的那条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既然如此,真心完成任务的人和真心对她的人都值得奖励。
书窈珊瑚色的眼眸微动,勾勾他的手指,示意他弯下腰。
单手比作喇叭,贴近裴书漾的耳畔。
“那个冰块裴书书我们可以试试吗?”
第66章第六十六天咬着冰块裴书漾
书窈看到裴书漾的瞳孔似乎很轻地缩了一下。
他偏了下头,长直的睫毛缓慢扫在书窈眉骨上。
有光点打在他鼻梁骨上,书窈的视线一瞬间被那颗痣吸引,再往上的眸色很深。
神色却依旧冷冷清清,视线追随着她,像是不动如山的雪松。
“雪松”薄唇轻微张合:“不可以。”
书窈伸手攥住他的领带,往下滑坐在他曲起的膝盖上。
仰脸,有些泄愤地在他喉结上轻咬一下,留下淡粉色的印记。
裴书漾扶着她腰身的动作一顿。玫瑰混着一股奶酪,将他鼻息侵占。
白嫩的膝盖泛着点粉,透过黑色的校裤抵在他的膝盖。轻轻晃了晃。
见裴书漾似乎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书窈双手往前,抓着他的手腕,搭了上去。
虽然但是,书窈其实还是有一丢丢洁癖的,裴书漾刚刚给她敷完冰袋后洗过手了,书窈才敢这样放心地放肆。
忽然,书窈松开抓在他手腕的手。
柔软的手心交叠着覆在裴书漾的手背上,下巴虚虚搭在胳膊上,
书窈气鼓鼓地问:“为什么不可以呀?”
杏眼莹润,似嗔非嗔。
就连语气也像是裹了蜜糖一般粘稠。
贵族千金生气时,眼尾很容易泛起一层薄薄的樱粉。
和某些时候很像,而在这种赤裸裸的勾引下,更像了。
裴书漾垂下眼睑,喉结微动。
“冰敷还没结束。”视线落在她雪白的脚踝上。
手指都被浸润地透彻。
脚尖踩在地毯上,落不到实处。
她无意识地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