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书窈来清吧不喝酒喝茶的行为感到怪异,人服务生依旧态度良好:“好的,您稍等。”
只是闲谈之际不免和旁边人唠嗑。
“跟你们说,我刚遇到一个来这不喝酒喝茶的漂亮女生。实话实说,我们这也就酒能喝,茶一般般不说,价格比酒还贵。也不知道人怎么想的。”
旁边的调酒师随口接话,
“能怎么想,有钱呗。兴许是没喝过又贵又难喝的茶,来体验生活。”
“也是,那水灵样一看就是用钱养出来的。”
又有人探过头问:“真有你说得那么好看?”
见服务生点头后,吧台调酒师继续:“行,九号桌是吧,我记下了。什么茶?我去送。”
“你送什么?我觉得要真送,该让漾哥去送。”服务生上下扫过他一眼后,调笑,“那才是势均力敌的颜值。你去就是癞蛤蟆肖想白天鹅了。”
说完他又耸了耸肩,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清吧名字就是以人白月光为意义取的。
——滞春。
——你是我独守滞涩后迟来的春。
话音刚落,就瞥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往吧台里走,正是他们口中的漾哥裴书漾。
少年一身黑,冷淡的表情融在昏暗灯光中,距离感明显。
他微低着头,在后台的催促声中不紧不慢地做了杯海盐奶盖,递到服务员手边,“帮我送去九号桌,谢谢。”
清瘦笔挺的身影很快融入黑暗中,留下一众不明所以的一二三四。
“什么情况?他们认识吗?”
“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白月光?”
“每天默念一遍,我是小丑。”
对于这些,书窈自然是不知道的。
等茶的间隙,她开始翻看采单。
虽然她不喝,但她之前兴趣来了,也算是跟着格伦尼上等的调酒师学过一点皮毛的。
采单上叫得出名字的酒,书窈看个名字,就能知道原料。
正思索着,如果裴书漾经常来这,也许她可以顺手应聘个调酒师时,灯光突然一黑。
“滞春”的常客都知道,热度最高的那个驻场,总在每周二十点零五分上台。
裴书漾手指再度搭上琴颈时,顶光灯光刚好又亮了起来。
全场聚焦。
服务员在此刻给书窈送来了海盐奶盖和她点的绿茶。
“买一送一,欢迎下次再来。”
书窈咬着绿茶的吸管抬眼,视线聚焦舞台上的那道身影,轻声说了句谢谢。
浅蓝色的光束从上往下,他穿着一身简单的黑T,和书窈头上同款的黑色帽子压低,将面容遮挡。右耳黑色耳钉折射出冷冽的光。
模模糊糊的光影下只留下一个很有氛围感的高瘦身影。
书窈认出了那个耳钉,也认出了那个身影。
她之前有段时间很想打耳钉,但又有点怕疼,再加上万俟枝当初打耳洞后发炎肿疼的事情,她就一直没打,于是央求着裴书漾替她打了。
这个黑色耳钻,就是她当初送的。
他垂眸调着调子,
“书桌纸页经风吹出细微声响”
冷色调的声音像是暴雨天的气压,低而缠,混着流畅的琴音,仿佛情人间的呢喃。
书窈没见过这样的裴书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