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罢了。”老头脸上有些得意。
周围的球童更是格外激动,人人脸上欢欣雀跃,看起来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情绪价值给得这么足的吗?姜与荷惊叹这个球场的服务周到。
不过之后他们再进球,球童们虽然也会鼓掌,但明显没有一杆进洞那么兴奋了。
她疑惑地小声问身边的球童:“一杆进洞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那位年轻的女孩子也小声告诉她:“一杆进洞的人会给我们球场所有人发红包。”
“所有人?!”姜与荷惊讶极了。
这一球也太贵了吧?
还好自己不会打高尔夫……
“今天怎么没看见阿慎?”沈老爷子问起了他。
“他去港城了,正好今天回来,现在应该在过来的路上。”
“怪不得……”
三个男人边打高尔夫边谈什么矿产之类的信息,姜与荷就一个人在边上练球。练了几次,她已经达到了能摸到球的水平。
今天的阳光也真是有点太好了,她稍微运动了下就感觉身上闷热无比,出了不少汗。
摇了摇头,她感觉草坪有些摇晃,再摇了摇头,感觉更晃了,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姜小姐晕倒了!”球童惊呼。
这座球场配备有医疗团队,姜与荷很快便在休息室内醒来。
刚醒来的时候,她模模糊糊听见裴老爷子在说:“假如她怀孕了的话,也不是不能……”
“没怀!”她赶紧澄清,“您别担心!绝对没有!”
“你怎么知道?化验结果还没出来呢。”老头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我前天刚来的月经!”她不假思索地说道。
老头不再说话,面色看起来也不太好。
“你昨晚几点睡的?”她刚发现裴慎如居然也到了。
“呃……可能,12点左右吧……”她的视线有些游移。
其实是2点左右。
裴慎如看起来并不相信,但也没再追问,对着裴老爷子说道:“检查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是这几天上课太累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老头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反正我马上也要走了,她想干嘛我也管不了。”
裴慎如半抱着她出门的时候,老头又扭头瞟了他们一眼,对着裴慎如的背影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托大姨妈的福,姜与荷过上了每个月里最悠闲的日子。
她体质很好,基本不会痛经,所以月经对她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学生时代和工作后她都遇到过痛经特别严重
的人,每个月总有一两天是躺在床上起不来的。
读书时候请假不要紧,但是工作后请假是很不容易的事。她记得那个女同事的年假都用在这上面了,年假用完了就得顶着上司的白眼请事假。
那时她们都在一个很忙碌的项目组,当时的负责人是一个很厉害的女强人,进产房前还能视频开会的那种,对手下来月经就请假的行为极其鄙视,每次都脸色难看,冷言冷语。
没办法,那位女同事后来就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地坐在工位上,痛得浑身发抖,看起来快要晕厥。
但是还会有人说她是装的。
虽然大部分人都不会说什么,但即使是一两个人的嘲讽也足够伤人,尤其是来自顶头上司的。
有的人是不肯去理解自己没经历过的事情的。
姜与荷只是个小虾米,人微言轻,顶多只帮她分担点活。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真的能让人体会到身体健康才是最大的财富。
以及坚定了攒够钱就立马辞职回家的想法——她宁愿在农村自建房里笑,也不想在海城格子间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