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跟Rosalie说没有老师也没事,但又觉得这样好像会显得她吵输了。正苦恼怎么平息这场纷争,就听见Rosalie没好气地说道:“我要出门了,没空跟你吵!”
“你既然这么能耐,那就你来教她!”
她转向姜与荷说道:“书画同源,先让他教你写写字,他的水平还算可以。”说完,她便扭头出门了。
嗯?!他还会书法?
姜与荷有点意外地看向裴慎如。
“小时候跟我爷爷学过,”他在案上铺好宣纸,“回国读高中的时候她又找人教我,想让我修身养性,别再生事。”
她调侃道:“看来你那时候破坏力很强啊。”
“青春期的男生,总是愚蠢又精力过剩。”
他话音刚落,姜与荷就笑出了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不否认事实。”
他把她拉到案前,递给她一支毛笔:“如果那时候就认识你,我也不会去干那些蠢事。”
“算了吧,”姜与荷嗤之以鼻,“你见到那时候的我可不会想认识,你知道我有多胖吗?”
“我喜欢你胖一点,”他捏了捏她的腰,“现在太瘦了。”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翻了个白眼。
那时候她才一米六出头,体重却超过了一百三十斤,他会想认识?
我信你个鬼。
“本来你就不高,还这么瘦……”他自顾自地说着。
“闭嘴吧你!”
他没再说话,开始握着她的手写字。
他的手掌很大,把她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一支长锋羊毫被握在他们的手中,在纸上落下一个个篆书。
“这是……邓石如吗?”姜与荷问道。
“嗯,你的眼力很好。”他亲了亲她的头发。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只写过篆隶……”后面的就没再研究了,字帖倒是买了不少。
“从篆隶开始是正确的,这是书法的起点。”
姜与荷自己模仿着写了几个字,无论笔意是否到位,反正样子是像了□□成。
裴慎如看了看,又握着她的手写了两行字。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逢春。”
前一句是楷书,后一句是行书,姜与荷看不出他学的是哪一家。
“楷书学的柳公权,行书学的米芾。”他向她解释。
“哦……”姜与荷点点头,“我有买过他们的字帖。”
“字帖总是有些失真,对着真迹临更好些,去书室吧,那里有恒湿系统。”
“算了算了,你教我就行了……我又不当书法家。”
他笑了笑:“也可以。”
姜与荷想自己试着写写看,却又被他握住了手。感受着运笔的走势、轻重,她渐渐聚精会神起来。
她站在裴慎如身前,整个人完全窝在他怀里。字越写越多,他也越靠越近,直到把姜与荷压在案沿,她才后知后觉地扭头推他:“你别挤我。”
他没说话,只是抓住了她的手腕,更加用力地靠向了她。感受到背上的异样,她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
“现在才三点!”她咬牙提醒他。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做完正好吃晚饭。”
话音未落,她连衣裙的拉链已经被他拉到了底——自从Rosalie出现,她的衣品就有了质的飞跃。她不会刻意管姜与荷穿什么,只是每次都会对着“丑东西”皱眉,姜与荷为了避免辣到她的眼睛,就会自觉地去换掉。
今天她穿的是一条宽松的廓形连衣裙,拉链一开,真丝的面料就顺着她的身体滑了下去,露出整个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