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双有些惊喜,“奴婢真的也可以吃吗?”
李妙妙点头,“当然了。”
芸双连忙开心道:“奴婢谢过王妃。”
李妙妙又拿了几根江米条递给芸双,“不过,胥余果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胥余胥余,感觉有点绕嘴。”
芸双也不知道,“大家都这么叫,也不知道是谁先给它起的名字,不过它还有个名字叫越王头。”
李妙妙咬着江米条一点点嚼,“越王头?”
芸双说是,“传说古代有一位越王被仇家杀了,然后脑袋被挂到了树上,后来这棵树就长成了果树,而胥余果就是越王的头颅。”
李妙妙:“……”
这么血腥的吗?
“那还是叫胥余果吧,别叫越王头了。”
想想都没有胃口。
芸双也附和称是。
主仆二人便又一起在主帐中一边吃糕点一边聊了些别的。中午赵伯承难得回了主帐用膳,他带了些山梨给李妙妙,是上午巡军的时候路过树林里摘的。
李妙妙挺喜欢吃梨,用完午膳就自己炫了一个。
赵伯承问李妙妙,“一会儿你是在帐篷里歇晌还是跟我一起去河边看搭桥?”
李妙妙想起之前跟着赵伯承在河边看叽石的事,连忙道:“是要开始搭运送粮草的那个桥吗?”
赵伯承嗯,“但也不只是为了运送粮草,桥搭好之后,也可以方便百姓们运送货物。”
海城的这条河横跨了两个城池,河两边的百姓们想要贸易往来就只能靠船。但只有船运输这一种方法难免会有不方便的地方,所以,如果能在河上搭一座桥通车马,百姓们也会方便很多。
李妙妙拿了两个梨揣进芸双帮她缝的小布包里,然后起身跑到赵伯承身边,“那我不要歇晌,我要去看搭桥。”
赵伯承浅浅弯了下嘴角,“好,那我们就去看搭桥。”
李妙妙继而与赵伯承同骑一匹马向河边走去。这个时间段,除了有搭桥的士兵在工作之外,还有海城的妇人在河边洗衣服。
赵伯承自己先下了马,又将李妙妙从马背上抱下来,“小心些。”
李妙妙扶着赵伯承的胳膊向远处张望。在她的认知里,古代的桥好像都是那种石拱桥,所以李妙妙下意识就以为这里要搭建的桥也是那个样子。但眼前的桥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李妙妙只看到河面上漂浮了一排木船,而士兵们则搬运着宽厚的木板子往船上面加固。
李妙妙好奇望着那些木船,又扭头问赵伯承,“殿下,这是在搭桥吗?”
赵伯承嗯。
李妙妙不解问:“这是什么桥?”
赵伯承言简意赅,“浮桥。”
李妙妙没概念,“浮桥?”
赵伯承耐着性子跟李妙妙科普,“浮桥是军用桥的一种,其结构以船为支撑排列于水面。一般如果用于战事,支撑桥面的船会用战船,但如果只是用于运送粮草或民用,支撑桥面的船也可以用小船。”
李妙妙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赵伯承握着李妙妙的小手向河边走近了些。
整个河面已经横向列好了船只,有一部分木板子也已经固定,除了木板子之外还有铁链,都是用来加固桥面的。
一旁在河边洗衣服的妇人一边洗衣服一边看那些士兵搭桥,其中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对其他人道:“你们听说了吗?这桥建起来还能给咱们用呢。”
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接话道:“能给咱们用好啊,咱们村要往祁州卖粮食,来来回回挣得钱不够坐船的。这要是能给咱们通桥,让牛拉着就过去了。”
其他妇人也跟着说是。
那个四
十岁左右的妇人又道:“听说这桥是晋王让搭的,不过王秀才不是说晋王是个大奸臣吗?”
赵伯承和李妙妙:“……”
那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闻言嗤道:“奸不奸臣的关咱们什么事儿?能做点实事儿对咱们好不就行了。他愿意效忠皇帝就效忠,不愿意效忠也不会效忠咱们,吃饱了撑的管他是不是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