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克制压抑身体异样都做不到的废人。
白皙的脖颈染着点点潮红,敬真的手穿过层叠的红纱裙扣住明雪的腰,微眯的眼盯着那斑斑红晕,缓缓凑了上去。
温热的唇瓣触及清凉的脖颈,少年的舌尖轻轻扫过柔嫩细腻的脖颈,辗转,吮吸,直到明雪难以自抑地绷紧身体,自喉管中发出很见不得人的一声低吟。
“师尊……”
像蛇一般,敬真缠绕着她,“师尊在林观渡面前会这样吗?师尊在师伯面前会这样吗?”
他一面问,一边亲吻舔咬着她的耳,“师尊,你只在我面前这样。”
纤弱的手忽紧紧攥住敬真扣在她腰间的手,用力一掰,明雪重心不稳,朝前扑倒在地。撞翻了手边摆着的一颗明珠。
哪怕只是这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她做来,竟
也气喘吁吁,手脚发软。
“敬真,你不可以……”伏在冰冷的地板上,明雪用力撑着手臂蜷缩身子,欲离他远一些。
被甩开后,敬真倚在床尾,轻轻笑了一下。那笑甚至算得上宠溺,仿佛明雪的奋力一推,只是对他兴趣的挑弄。
他不急不躁地伸出手,抓住想要收走的纤细脚踝,在明雪的颤抖的眼神中缓缓摩挲。
她的踝骨很好看,摸起来很舒服,又因她体质原因,总是带着淡淡的凉。
想了想,敬真拉开衣带,露出结实有致的胸膛,捉着她的脚,贴了上去。
“放手,放手!”
她的眼皮因震惊而抖动着。
敬真充耳不闻,握着她的脚踝,在自己腰腹上一点点滑过,朝下,不止。
明雪大骇,发力要拽回自己的脚,却被他顺着力把她整个人都拉了回去。
她几乎是无助地怒斥,“孽障!放开我!”
拥着她惊颤不已的身子,敬真缓缓将她按倒在地。他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拢去她额前凌乱的鬓发,“师尊,每次都这样,你也该习惯了才对。”
“孽障、孽障……”
明珠暗沉,女子愤然咒骂的声音渐渐被错乱的吟哦声取代,长生殿内纱绫轻晃,旖旎生香。
*
昆仑殿事变后,聆璧和俞俞等人尽数被关押起来,由楼沉庚带来的夙积山弟子把守看管。聆璧在须弥洞里恨得牙痒痒,盯着站在楼沉庚身后的明月怒斥她不孝。
“明涯道尊此生最恨的就是夙积山的人,你竟敢伙同夙积山的人霸占了昆仑墟!道尊若是知晓,岂非生死不安!”
明月抬手一道法灵封了聆璧的嘴,漫不经心地扣弄染得艳丽的指甲,“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作壁上观的人,你们有什么脸提我师尊?!”
聆璧简直莫名其妙,为了一个夙积山的男人发疯走火入魔的又不是她,残害同门的又不是她,欺师灭祖杀死了明涯道尊的又不是她!明月她怎么有脸来指责他们的?!
无奈她不能开口,只能狠狠怒视。
俞俞躲在人群里,愤愤开口:“当年的事人尽皆知,明明是你做错了,为何如今颠倒是非竟来倒打一耙!”
明月脑袋一撇,“哦——你就是那个被明雪关爱的小鱼妖。”她挺直了背,“昆仑墟上怎能有妖物存在?沉庚,拖下去,杀了她。”
楼沉庚伸手,把俞俞从须弥洞中抓了出来。看着挣扎不止的小鱼妖,楼沉庚道:“我师尊给我立过规矩,我不能随意动手。”顿一顿,他道:“既然这是你从澄溟海一路走来的伙伴,那么敬真,你来送她上路。”
聆璧殷秀等人眼睁睁看着俞俞被楼沉庚抓在手中动弹不得,奋力挣扎却无法闯出须弥洞。她们怒喝,嘶吼着叫明月住手,却看见阴影处走出来的那个少年如木偶一般接下了俞俞,然后抬手,光亮,挣扎扭动的小鱼妖一霎时软了下去。
殷秀怒目泪流,“她是俞俞啊!敬真你怎么——”
“真吵。”
摇摇手,明月又一道法灵飞出,须弥洞里登时安静下来。
生了这事,昆仑墟上无人应职,就连楼沉庚带来的那几个夙积山的人,也干脆被遣送了回去。楼沉庚表示过疑问,明月沉吟一瞬,“我又不是要昆仑墟,等事情处理完了,我们还要离开的。”
“那昆仑墟……”
“早该成归墟死地了。”
因此,风绫来的时候,竟是长驱直入,直直进入了昆仑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