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不听话的咒灵,就是要教训到它们温顺听话才行。
祐介一脚踩在禅院直哉的头上,禅院直哉脸被踩在了地面上。
稚嫩的声线宛如高位恶魔一般,冷漠高傲得让人恐惧,却无法抗拒,只能顺从。
他声音轻飘飘的:“道歉。”
禅院直哉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恨得双目赤红,他怎么可能道歉:“对不起,狗卷女士。”
该道歉的是那个冒犯他的蠢女人:“是我太愚蠢了。”
他可是堂堂禅院家嫡子,未来的禅院家主:“我不该如此冒犯您,您是非常优秀的女士。”
禅院直哉喘着粗气,一句句违和他心意的话,从自己嘴巴里冒出来,每个字都像在他的心口插刀,娇软的声音令他无比恶心反胃。
他拽紧了拳头,指甲在地板上抓出指甲印,嵌进了掌心,鲜血淋漓。
是那个小孩搞的鬼!他一定要杀了他!
“请您原谅我的愚蠢,严厉地教导我,让我痛改前非吧。”禅院直哉颤抖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诚意。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撼得无以复加,用恐惧排斥和厌恶的眼神看着踩在女性禅院直哉头上的小孩。
“咒、咒言师?特级?”有人震惊地呢喃道。
在走廊外等候的禅院家随从感觉到暴乱的咒力,快速赶了进来,他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然后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刀。
“小鬼放肆!”
“滚开!”同样被混乱咒力吸引进来的五条家护卫,直接挡住了劈向祐介的刀,和他们缠斗在了一起。
祐介头都没回,盯着禅院直哉完好的肩膀。
祐介羽织上的蜻蜓纹已经全部破裂,唇角溢出鲜血,思绪迟钝,视野也变得模糊。
啊,他隐约记得,妈妈刚才是这里受伤了,这个禅院还好好的,要让他付出代价。
祐介正要继续说话,带着淡淡花香的柔软怀抱从身后拥住了他。
千惠子半跪在他身后,一只手护在他的胸前,一只手替他擦拭掉唇瓣的鲜血,温柔地在他头顶落下一吻:“祐介,够了,你做得很好了,休息吧。”
祐介冰冷空洞的眼神逐渐恢复聚焦,他迟钝地感觉到身体传来的疼痛感,大脑昏昏沉沉地拖着他意识下坠。
祐介身子一软,红着眼圈跌在了千惠子怀里。
“妈妈……”他无声地张嘴,我害怕……
看见妈妈受伤,似乎比他回到那片黑暗的空间,更让他害怕。
千惠子抱着祐介,眼尾微微泛红:“妈妈在,睡吧。”
祐介缓缓闭上了眼睛,小脸苍白到毫无血色。
“轰!”后面的两边护卫已经把走廊轰废了,灼热的日光照入走廊,喧嚣震天。
但是驻守在总监部的护卫却没有一个露面的。
“千惠子,不太对劲。”狗卷幸次接过她怀里的祐介,低声道。
这么大的动静,总监部不可能没注意到,何况还有五条家在总监部任职的人员,也没有露面。
千惠子抬眸,冰冷漆黑的眼瞳深沉翻涌着怒火:“他们故意的。”
五条家不是全部都团结一心,特别是在五条悟明显露出反骨的情况下,也有人为了私利蝇营狗苟。
突然,十几只咒灵从地板里冒出来,将禅院家的人强行推开。
“苍!”蓝色的咒力光束将周围快速清场,夷为平地。
原本躲在一边观察情况的人全部狼狈又苍茫地和废墟埋在了一块。
“千惠子!”夏油杰从上空落下,看着穿着破烂羽织昏睡的祐介。
在羽织上晕染开的红晕刺得他眼睛疼:“谁干的?”
眼睛都哭红了的狗卷棘手指向禅院直哉:“他伤害了妈妈和爸爸,还欺负祐介。”
夏油杰目光锁定了还跪趴在地上,穿着男性和服的女人:“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