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装单薄,彼此的变化都十分明显。
“唔……”
林序南猛地躬身,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江、江崇、礼!”
亲吻下移,细细密密地落在下巴、喉结、锁骨上。
林序南眼睛紧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下意识想躲,可挣扎与推搡却更像欲迎还拒下的回应。
江崇礼单手扣住他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绳尾轻轻一拉,系上的活结就开了。
突然被握住,林序南猛地一僵。
心跳敲击着肋骨,鼓膜也跟着震颤。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把江崇礼人推开,然后侧身一滚,直接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江崇礼用手臂垫了一下,林序南没多疼,但摔得脑子一懵。
他手脚并用爬起来,把衣服往下拉拉,然后像颗蘑菇似的坐在地上。
江崇礼蹲在他的身边:“摔哪了?”
林序南的思绪回笼,神游在外的视线缓慢收拢,落在江崇礼的脸上。
他有一瞬间的惊吓,然后脑袋一缩,挣扎着逃去了卫生间。
“哐”一声摔上了门。
林序南背靠着门板蹲下,岔着膝盖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交叠的手臂中。
刚才他在干什么啊?
江崇礼又在干什么啊?
头好晕……
有点想吐。
林序南抱着脑袋冷静了一会儿,等到手脚能动了,再爬起来洗了洗脸。
冷水滑过皮肤,稍微好受一点。
但心脏还是跳个不停,整个人飘飘忽忽像个没有腿的男鬼。
直到江崇礼叩了叩门:“还好吗?”
林序南按着洗脸池边:“嗯。”
他满脸是水的出了卫生间,发现满地的玫瑰花瓣已经被江崇礼打扫过了,床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那一大束玫瑰被放在了蛋糕的旁边。
“切蛋糕吧,”林序南还有点晕,下意识远离那张沙发,往窗边靠,“吃不完就送给前台的姐姐。”
江崇礼轻轻“嗯”了一声,走过去把蛋糕分了。
林序南被分到一块,但他看着那熟悉的奶油,却怎么都下不了嘴。
晕晕乎乎的感觉又冒了出来,林序南觉得自己如果继续跟江崇礼关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迟早要再坏出事。
“有点热,像是喝酒喝的,”林序南尴尬地笑了笑,“我想出去走走。”
“好,”江崇礼垂着眸,分好最后一块蛋糕,“一起。”
他们把蛋糕送给前台,一起出了酒店。
沪市的夜景很美,六月底的江风带着凉意,即便此刻已是深夜,江边还是有很多的人。
林序南和江崇礼沉默着走了一段路。
最后还是林序南先开口:“那个红酒好大的后劲。”
江崇礼偏过脸:“你醉了。”
林序南眼神乱飞:“啊?哦,我还好吧,有一点点,但也不是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