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菜品的成色,应该价格不菲。
“在哪买的?”
“家里阿姨做的。”
林序南受宠若惊:“我吃一碗蒸蛋就好了。”
“都吃一点,”江崇礼说,“不要挑食。”
林序南还真不是挑食,他是被烧得单纯没有胃口,饭菜吃进嘴里都味如嚼蜡。
不过有江崇礼在一边盯着,他每道菜都吃了一点,餐后水果是一盒粉玉草莓,林序南这个小土鳖捏在手里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从开学到现在,我都没吃这么好过。”
江崇礼把餐盒重新收回去,垂着眸,轻声说:“生病时吃的饭,不是不一样吗?”
林序南一愣。
这话有些熟悉,他好像说过。
不过那会儿还是张子尧生病,林序南校外的小厨房做了几道菜回来,有肉有虾,很清淡,适合病中吃。
张子尧用筷子挑挑拣拣:“不如去食堂。”
“生病嘛,”林序南尴尬地笑了笑,“吃的饭总是不一样的。”
想起以往的事,林序南鼻根一酸,心里有点窝得慌。
他不知道江崇礼是不是听过自己说的这句话,不过也不重要。
“我以前——”林序南嗓子里像是被堵了一下,轻轻咳了一声,继续说下去,“我以前对张子尧那样,没少被人背后蛐蛐,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搅在一起,不怕被议论吗?”
江崇礼:“不怕。”
林序南“唔”了一声,靠在床头,笑了笑,有点迷糊:“好干脆啊……”
如果张子尧和江崇礼一样就好了。
哪怕是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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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序南一觉睡醒,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江崇礼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论文,见林序南醒了,就把电脑合上了。
“我睡——”他被自己的嗓音吓一跳,适应了一下,再开口,“我睡到现在?”
“是的,”江崇礼看了眼腕表,“可以吃晚饭了。”
近几天的京市冷的像入了冬,林序南即便穿着羽绒服,出校医院时还是被劈头盖脸的夜风吹得一眯眼。
江崇礼把他衣服后面挂着的帽子戴上,手掌扶了一下林序南的后脑勺,然后往下一点,落在他的后颈处。
林序南刚睡醒,人还有点懵,被江崇礼半推半按地上了校医院外的一辆黑色轿车,才反应过来这车是接他们的。
“我们去哪?”林序南茫然地看向窗外。
江崇礼坐在他的身边:“我家。”
汽车直接开到车库,下车过一道门就是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