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深:“将我安排在陈先生隔壁。”
“是。”
饭后,陈诺轻带着吃饱喝足的嘘嘘立即站起来,拿上饭卡,就跟着应侍生前去房间,徐砚深始终亦步亦趋地跟着。
陈诺轻按着嘘嘘小肩膀走在前面,感觉身后跟了个背后灵一样,暗自叫苦。他就不该答应上这艘贼船。
刷了房间,一开门,他迅速推着嘘嘘闪进去,反手就要关门。
哪知道徐砚深忽然伸手扶住门,抬眸盯着他:“诺宝,今晚是情人节,你答应过我的。嘘嘘都快七岁了,我记得之前他在老房子都是自己一间房睡的。”
陈诺轻:“……”他咬牙,手上用力,“这里太大了,还是在船上,我不放心。”
哪知道徐砚深看着不动如山,面上如常,手劲儿却那么大,陈诺轻最后忍不可忍,狠狠瞪着他:“徐砚深,你别太过分,你逼急了我跳长江里游回去,我都不和你好!”
哪知道徐砚深闻言一愣,下一瞬却忽而诡异地笑了声,说:“你不会游泳。”
陈诺轻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嘴硬:“……谁说我不会?我这两年不会学啊!”
徐砚深也深知物极必反,于是微松手,盯着他的眸子低声道:“给你点时间,洗个澡,把孩子哄睡了,来找我。否则,我来找你。锁门也没用,你该相信我能拿到这艘船的所有门卡。”
“……”陈诺轻被这男人的无耻惊到了。
他气得一掌将门狠狠甩上!
一进屋,他就让嘘嘘自己先玩会,自己快速掏出手机开机,看到几十个未接来电和消息后,他只能先给赵景阳回了条消息:“我没事,不要电话轰炸我,再轰炸拉黑。”
对方连忙追问了句:“你带着嘘嘘去哪了?你电话里那个男人是谁?”
陈诺轻心烦,回了句:“追债的,别管,我能解决。”
赵景阳迟疑:“什么债?情债?”
“……”你小子是乌鸦嘴是吗?!
“滚。”
陈诺轻深吸一口气,快速给他开免打扰了。
“哥哥,你怎么啦?”作为孩子,陈嘘嘘敏锐地察觉到他哥情绪上的反常,担忧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半跪着扶着靠背抬头问他,“哥哥你是不是被绑架啦?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他平时就不该让他刷那么多短视频。
他还不如被绑架了呢,起码还能报警。
而且徐砚深这个身份,他可不想闹上热搜,人尽皆知。
七天,他真的要跟他在这个船上耗七天吗?
“哥哥?”嘘嘘的声音找回他纷乱的思绪。
陈诺轻抬头望了眼房间外的江面,和对面连绵的山,叹口气,摇头。
门外响起敲门声,他谨慎地出门,是应侍生送来了好几套一大一小换洗的衣服。陈诺轻怔怔地接过来,心里顿时更慌了。
他带着嘘嘘去洗澡,出来换上一身完全合身的衣服,屋子里开着很足的暖气,只要不开窗,让江上的寒风吹进屋内,他完全只需要穿一件薄薄的羊毛衫。
嘘嘘精力旺盛,怎么都不肯睡,正拿着套房里自备的Switch2游戏机,玩起游戏来,玩得不亦乐乎。
躺床上的陈诺轻盯着墙上的时针,正紧张呢,身边桌上的座机,如午夜凶铃突然叫了起来。
他被吓得一个机灵,在嘘嘘赶过来要接之前忙喊:“我接!我接!”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来,没敢吭声,对面沉默了一秒,传来男人低磁的嗓音:
“诺宝,十一点了。你再不过来,情人节要过去了。”
陈诺轻紧紧地用手指绞着电话线:“……我弟还没睡呢。”
徐砚深:“三十秒,我过来。亲自哄他睡。”
“!”陈诺轻,“不用!”他一把挂了电话,当即上前一步,摁了电视,收了游戏机,牧羊犬赶小羊羔似的,连拎带拽,把小家伙塞进被窝里,盯着他眨巴着的澄澈大眼睛,下达命令:“现在,立刻,马上就睡觉!我有事,出去一会,你乖乖睡觉,不许出房间,听到没有!”
陈嘘嘘闻言眼睛一亮,“哥哥,你要干嘛去呀?是不是和我哥夫过情人节?!”
“谁说他是你哥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