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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江启程还意外地打了个电话过来，父子两人上次打电话，还是过年的时候。

“阿泠，最近学习怎么样？”

电话接通的时候，江泠还在刷题：“还行吧。”

他听到对方略微沙哑的声音，皱眉说道：“你没睡觉吗？声音听起来怎么有些怪？”

听起来很疲惫。

“我没事……你好好学习就可以了，我刚跟你霍叔叔聊过，”

江泠打断问道：“聊什么？”

他心里半是好奇，半是疑惑。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你现在只需要好好备考就行了……”

这些话，江泠早就听腻了，他随便敷衍了几下：“知道了，没什么事就挂了。”

办公室里，霍君年眉头紧锁着，指尖烟雾缭绕，他脑海里此时想着前几天江启程给他打的电话。

“君年，之前那个项目出事了，资金链断裂……我现在能卖的都卖了，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但窟窿太大，估计坚持不了多久，现在只有你跟帮我了。”

“程远集团是我这辈子的心血，我不想放弃……”

“……阿泠马上要高考了，这件事你别告诉他，让他好好备考。”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霍君年睁开眼睛，他皱眉说道：“进来。”

助理走了进来，说道：“这是您让我找的程远集团最近的资料。”

霍君年：“给我吧。”

“霍总，程远集团最近高管走了好几个，据我所知的就有好几个……正在寻找猎头，看样子问题不小。”

霍君年将手上的烟头熄灭，朝着助理挥了挥手：“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其他的。”

通过那天他跟江启程的谈话，大概也知道了一些情况，程远集团这个窟窿不小，稍有不慎，就连他自己都会被陷进去。

所以这就是他纠结的地方……

他们是多年的旧友，如果不是被逼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找过来。

还有阿泠，他把人家儿子给拐走了，本来就占着便宜。

这个忙于情于理都该帮。

不过，也不是白帮的，他也有条件。

霍君年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两人的合照，指尖轻柔地划过少年的脸颊，眼底浮出一抹温柔来。

“阿泠……”

他要江启程拿江泠来换，偷偷摸摸谈恋爱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刚好等高考结束之后，他想给江泠一个惊喜。

在决定好了之后，霍君年就打电话过去：“我可以帮你。”、

“君年，你说的是真的吗？”

江启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欣喜若狂。

他被拒绝了太多次，很多银行已经拒绝贷款了，就连之前的一些朋友没有任何回应。

他和霍君年虽然早年有过交情，但还没到为他赴汤蹈火的地步，这并不是点小事，稍有不慎可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所以，他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格外感动。

霍君年指尖轻敲着桌面，他听到江启程发颤的声音，微眯着眼眸说道：“真的，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这时江启程突然冷静下来，是的，霍君年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