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立即挂断了手机。
“你们在聊什么秘密,这么不想让我知道?”
江泠越是遮掩,霍君年就越发好奇,他拿出手机,轻笑着说道:“没关系了,你不想让我知道,现在我亲自给你外公打电话,问一问就知道了。”
江泠一听这句话,瞬间就泄气了,有些不情愿地说道:“算了,我跟你说,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外公夸你呢!”
霍君年有些不解:“既然是夸我,为什么不说。”
江泠用手支着下巴,垂眸说道:“外公夸你人好,说当年要是你年龄再大一点,就把我妈介绍给你……”
霍君年听完之后,顿时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江泠被霍君年的笑声弄红了脸:“外公开玩笑的,你喜欢的是男人。”
霍君年笑声停了下来,他反而有些正经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不是性取向的问题,没准会去尝试一下。”
江泠倏地瞪大了眼睛,他盯着男人难以置信地问道:“不是吧,你还真敢想……”
霍君年眼里划过一丝笑意,轻声说道:“有什么不敢的,阿泠的妈妈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也很温柔,人们都喜欢美好的事物,我也不例外。”
“其实阿泠跟你妈妈长得很像……”
他的目光落在少年惊讶的脸上。
江泠一下子愣住了,似乎从未听过有人说过这样的话。
他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抬手,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脸,声音很轻地问道:“是真的吗?”
“她很温柔吗……”
江泠已经记得清她的长相了,那仿佛是很遥远的记忆,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模糊的画面。
他唯一的印象,便是女人崩溃的哭声,以及大声呵斥的声音。
【不要再哭了!你为什么总是哭哭哭!!!】
【阿泠,你是男孩子,要学会坚强,不要总是哭……】
【为什么其他的小孩都那么乖巧懂事,而你只是给我带来无尽的痛苦……】
……
再次从记忆中抽离之后,江泠脸色迅速变得苍白起来,他的头很疼。
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
他无法将记忆中的那个身形模糊歇斯底里的妈妈,跟霍君年口中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结合在一起。
霍君年看到江泠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少年低着头,细密纤长的睫毛轻颤着,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原本还充满血色的唇瓣,瞬间变得苍白起来,有些无力地轻抿着。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下来,眉头微蹙,立即出声问道:“阿泠,你怎么了?”
就在霍君年凑近的时候,突然他看到眼前的少年动了。
下一秒他的肩上突然一沉,微凉的发丝扫过颈侧的皮肤,带来微微的痒意,他不敢轻举妄动,任由对方将脑袋埋在他的肩上。
“阿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霍君年关心地问道。
在安静了几秒之后,他的肩上传来少年沉闷的声音。
“霍君年,我的头好疼……”
霍君年眉头倏地皱紧,他缓缓地抬起手,指尖轻柔的触碰着少年微凉的发丝,声音轻柔地问道:“是什么地方疼,可以告诉我吗?”
江泠抓住轻抚着自己头顶的手,轻轻地放在脑后的位置,他轻声说道:“这个地方,像针刺一样……你能再说说跟她有关的事吗?”
“我感觉自己好像忘了很多东西,我好像已经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