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陀落子结束,笑他,“摩拉克斯,石头开花了。”
闻言,青年随意地伸手指向某处石头,并未抬头。
被他指到的石头随即开出一朵花来。
金灿灿的,栩栩如生,雪花落下,化为一滴水珠。
他的意思是这有什么稀奇的。
若陀:“……不是这朵。”
他执棋,点在棋盘上的某个位置,沉声道:“你输了。”
黑白两子的对弈分出胜负,若陀心思早就不在此处,赢了这局棋,也没什么意思。
至于若陀关心的那件事,方才说的那些话,他自然是都听懂了。
摩拉克斯想到这些就头痛。
他叹气,开口说:“最初,我说的是她不喜欢我。”
他从未说过不喜欢她这种话。
第29章朋友这是耍无赖。
若陀听了他那句话,下意识地“扑哧”笑出声。
棋盘上的棋子被杀得片甲不留,但若陀没心思分析是哪一步棋出了问题。
有好戏看,这时候谁还在乎输赢?
若陀幸灾乐祸地问他:“你现在怎么想的?”
摩拉克斯见他这副样子,无奈地扶额闭目,“……暂时没有想法。”
每当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你就会插科打诨地提起其他事情,不是相约歌尘浪市谈论乐理,就是找留云借风讨教机关术。
解释也好,询问也罢,他来不及问出口,又不便强硬地将你抓住。
他已经头痛好些天了。
摩拉克斯叹气,又问若陀:“今日的棋还继续么?”
对面的人摇头,晃了晃手中的薯片,“真不吃?”
他没兴趣。
伸手拂掉衣摆的雪,摩拉克斯若有所思地望向遥远的天空某处。
“前阵子的奥赛尔好像有问题。”
“路过归离原和那位魔神毫无征兆地打了起来?”若陀回想起这件事,嚼着薯片,评价道,“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雪簌簌地下,亭中的黑发青年蹙起眉眼,最后说:“……或许吧。瑞雪兆丰年。”
荻花洲的芦苇荡被厚重的雪压塌,河水的水面结了薄冰,午间的太阳温暖,晒化了一层雪。
小孩子笑声吵闹地互相扔起雪球,你心血来潮地也跟着堆了个雪人。
用捡来的树枝当胳膊,变出来的金色宝石当眼睛,鼻子用……
“用这个吧。”白色长卷发如瀑布般散下的女人将一块黑色的石头递给你,不太好意思地摸摸自己身边小孩的头发,“她眼巴巴盯着你看了好久,小声问我可不可以让她也参与一下。”
你歪头去看躲在赫乌莉亚身后的小女孩。
她怯生生地抓着赫乌莉亚的衣角,担心被拒绝,用期冀的眼神偷偷打量你。
“好啊,”你欣然接受,提议道,“让她自己来装这个鼻子。”
小孩开开心心地拿着石头去给雪人装鼻子,你呼出一口热气,搓了搓自己冰凉的手心。
街道与房屋旁的积雪洒了盐,路上没有结冰。你和赫乌莉亚一路走回屋子时,总会冒出几个小孩子过来打招呼。
赫乌莉亚会语气温和地告诉小孩子跑慢点,提醒他们小心摔倒。
你跟在她身后,心虚地用指尖点了点鼻头。
你已经留在这里蹭吃蹭喝好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