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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如果想要弄清楚真相的话，怕是只能去坟掘墓了。

见九烛结束了询问，开明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阳光开朗的笑容。

“那么，我最后的问题是，你们这里的神明，到底是如何反抗那些家伙的？你们的抗争维持了多久？以及，最后的埋骨地在哪里？”

开明的这句话问出来其实是带着很浓重的恶劣色彩的，他就像是故意在让眼前的这些人去回忆一些不好的事情。

而这种情绪的变化，对于眼前的人来说，是一种难得的期待和消遣。

他唇角的笑容微微翘起，满含期待的看着眼前的人。

而眼前的这位天使不出所料的，露出了挣扎和惶恐不安的神情，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大口的深呼吸的向他们陈述了当初所发生的一切。

那也的确是一场宏伟如史诗一般的战争，只是这么听着，哪怕是九烛也无法否认，对方那想要拯救所有人，承担起自己本应承担责任的气魄。

之前的时候，九烛还想过，这些神明是否会逃避以及畏惧。

但当事*实的危机降临的时候，他们还是展现出了自己应该有的态度。

承担起自己本该承担的义务，去庇护那些信赖着他们的人，哪怕为此需要付出许多。

只可惜，想法和真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讲述着这一切的安妮公主，她的脸上带着在明显不过的叹息。

神明的彻底陨落，他们将那些东西都封印于神明的躯壳之中，那些人或许有许多的不足之处，也有不少的问题，但他们都在竭尽全力的做到自己该做的事情。

他们在一切都已经变得最坏的情况时，在那些来自于所谓虚空的怪物，即将要将他们所有人都吞没之前，这些人及时的悬崖勒马，踩下了刹车，以自身为诱饵彻底的和那些东西同归于尽。

这种做法或许愚蠢，也或许不够好，但他们承担起了自己的责任和义务这都是无可争议的。

在短暂的挣扎过后，安妮公主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埋骨地都给说了出来。

她不希望那些人的长眠还被人打搅，但她同样也很清楚，有些事情，是必要的。

她的隐瞒不会改变什么，只会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局势变得更加糟糕。

看着开明都开始琢磨着后面自己要去那里野了，九烛这才又开口询问了一句。

“说起来，既然都同归于尽了，那这些家伙又为什么再次出现，这些畸变体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对于时隔数年，在此发生了入侵事件，和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开明摸了摸下巴，戏谑开口，“可能是有人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吧，我听你说，这里的神明曾经窃取了本属于人类的力量，将自身堆砌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才又通过信仰的方式恩赐给了其他人。

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起码证明了这里的神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脑子有问题。”

开明的话没有半点遮掩，他瞧不起这里的所谓神明。

“那些家伙这么做里，也就意味着他们并不会去考虑所谓的共赢。自己先吃，足够饱了之后，才会想要将手中的部分东西分出去。”

开明称其为小家子气，一群所谓神明，做法和行为都让他感觉到可笑。

“你在这里嘲讽他们也改变不了什么。”九烛提醒了对方一句，“至少，他们已经做到了他们所该做的一切。”

“那可不一定！”开明的脸上带着几分戏谑，“不如你我打个赌如何？我猜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些曾经的神明所做出来的事情，并非那种所谓的外来入侵者。”

这么说着的时候，开明伸出了一根手指，表情严肃。

“他们当初可能是真的因为情绪到了，再加上有很多人奋不顾身的在自我牺牲，所以他们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但你我都很清楚，作为神明，他们可能会沉睡，但却很难死去。

当初的他们或许能够直面死亡，甘愿为了保护而死去，但现在呢？”

开明的话很是尖锐，他的双眼中也带着浓重的光看着九烛，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回答。

“但在多年之后，他们是否还会如此？

可能其中有一些人和那些虚空之中的怪物达成了某种协议，他们想要通过献祭其他的存在，以换取自身的安全。”

听着那最终落下的言语，九烛的表情变得暗淡了些许。

人性。

这种东西，绝对是一个无论是谁提起都让人难以给出确切答案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