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好饿不想等。”
加丘把三明治和柳橙汁放在她面前,自己去洗漱了。
晨间新闻正在放送,月良觉得不好看调到了昨天的动画重播,室内只能听到轻微的电视声音、洗漱声、还有她的咀嚼声,充满了平和与静谧。
加丘很快换好衣服打扮整齐走了过来,月良很佩服他每天都换他那个连指套外套,她并不知道加丘也很佩服她每天发型不重样,看着不像一小时能处理好的复杂程度。
“你带的特产为什么这么甜?嘶,还很黏。”
加丘拆开伴手礼直接吃,他不太喜欢甜食,猛灌一口意式浓缩压下去,他吃到怪怪的又不算难吃的食物也会不开心,而且往往会不留情面的丢掉,但毕竟这是月良带来的,他敢说一句坏话她就会把剩下的塞他嘴巴鼻子里去。
“哦,我也不喜欢,我老家最好吃的是牛舌,可惜带过来就坏了,你就勉强随便吃吧。”
他就知道!加丘愤怒又忍气吞声的把剩下的收了起来。
眼看月良坐立难安又欲言又止的样子,这很让人陌生,她明明天上天下谁都不怕,怎么今天看起来不对劲,加丘耐心不好,他对她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她不会毫无缘由就出门。
“所以说,你过来干嘛?”
“什么嘛,我没事不能过来吗?”
“没说不能,但你现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我的遥控器要被你按烂了,再说了不是你说的有话直说吗?所以我就问了。”
加丘不客气的指出她的小动作,月良反应过来后很快毫不心虚的继续按按按。
“嗯,是有件好奇的事,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有点搞不懂,虽然我很想当做不知道,也希望这是我的错觉,但是直觉告诉我拖延未必有用,可能还会带来更让我不想接受的局面,可恶啊人生为什么没有一键删除的选项我可不喜欢做选择题,说真的大家都不要思考复杂的问题不就好了吗我想回老家当小学生……”
“……你被风吹坏脑子了?”加丘满脸关爱智障的表情,伸手探她额头发现也不烫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要我给你降降温吗?温度低一点说不定你就不糊涂了。”
“哎呀你怎么说话呢?我的心都冷了不需要更冷!”
月良本来是想用我有一个朋友开启话题的,但是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也就这几个朋友,差不多都认识,而且太明显了,所以她干脆不纠结了,选择更直接的问法。
她非常认真的看向加丘:“我觉得梅洛尼不对劲,你觉得呢?”
加丘好像不太开心,不过还是回答了这句话:“我没觉得,而且他没有多少正常的时间吧,不对劲就很正常。”
也就在队长面前还算老实,其实他连队长的xp都敢问,并且真的问了,只是没得到答案,某种意义上是勇敢满值的人。
“谁跟你说这个了,那是一种不同寻常的不对劲,普通的不正常方面他一直都挺正常的,这我还是看得出来。”
月良比划着意式经典手势,她努力组织辞措:“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呃,就是说突然不来那套黏黏糊糊的说话方式,很直接的表达感情,就像冬天开窗后清新的房间。”
“你能说得更好理解一点吗?又是窗户又是冬天的谁能懂啊?”
加丘真的不太懂,他偶尔不太受得了月良的形容,她的思维方式和大家都不太一样。
月良死也不会拿自己举例的,心一狠就说了:“就是说类似于他突然不喊队长而是喊里苏特的名字,并且开心起来还会喊他里兹。”
加丘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被恶寒到眉头紧皱:“好恶心,他被邪灵附体了?”
“话说你为什么要问我啊他要是真的不对劲你打他一顿就好了啊,大部分突如其来的改变骂一顿打一顿就治好了,我看是你惯坏了他。”
“你还真够简单粗暴的。”月良不赞同的摇摇头,她主要是怕被舔手,更怕听到不想听的话。
“你们两个关系很好啊,总是在一起玩,我觉得有些问题应该只有同龄同性别的人才能理解,我是理解不了的。”
加丘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虽然作为同龄同性别而且从小就认识的同伴,他和梅洛尼确实相处多一点,当然还有别的原因,但他是不会说的,就是被月良指出来就有点恶心了,他不想听这种话。
而且在她心里难道他和梅洛尼是同种类型吗?别想了还怪膈应的,他不是变态。
最重要的是他还以为她回来了是找他的,结果聊来聊去还是说梅洛尼,梅洛尼梅洛尼!那个混蛋!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肯定就是去月良老家的事,怪不得梅洛尼人到了才跟他说他不在那不勒斯所以工作他一个人去做吧。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一脸被蝉的小便淋了的表情,很难看哦。”
梅洛尼就是那个该死的小便的蝉,加丘的脸上就是这样的表情。
“谁知道啊,说不定他是磕坏头了,呵,也许过几天就好,也有可能发神经一辈子。”
加丘非常刻薄的诅咒着梅洛尼,甚至是恶毒的,当然他平时骂人也不比这个温和多少,新仇旧恨叠加起来让他的坏脾气达到峰值。
真是的,这样问的话感觉是不会有答案的,还老感觉气氛不行,月良不想参与同龄男生之间的恩怨,她意识到自己果然不擅长拐弯抹角,人还是接受自己直白的语言表达风格最好。
“我感觉他有喜欢的人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