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修行的功法,霸九渊对迷药素来具有抗性,哪怕是能迷晕十头牛的药量都迷不晕他一点。
可他的抗性到了白霓这里……却完全不起作用。
当她冷不防靠了过来,那忽而涌入鼻腔里……像是岑寂冷松一样的气味,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让他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整个人如同中了迷药一般晕晕沉沉。
甚至在她说出“现在你的手,就是我的手了”的瞬间……
突然就觉得手……好像真的不是自己的了。
白霓:“闭眼。”
霸九渊:“……我不要。”
可他鼓起仅存理智说出来的拒绝,依旧被她拿捏得死死。
白霓:“闭眼睛算一下。”
霸九渊:“…………………………”
霸九渊只能不情不愿地闭眼。
而他的眼前刚坠入黑暗,耳边便传来了她的轻笑声。
也许是因为在笑,她总是平静到可以说是清冷的声线里,终于有了微微柔和之意,那就宛如透过水镜望向太阳时看到的光斑,温柔得恍然一切都是幻觉。
霸九渊很快意识到,那的确是他的错觉。
白霓:“把手放在你的胸口上。”
霸九渊:“什……”
白霓:“动作要轻要慢,如果让我觉得哪怕只有一丁点的粗鲁野蛮,我们的交易就作废,一切重头来过。”
似乎从他颤抖的眼皮察觉到他想要睁眼跟她理论,她又极快地补上一句——
白霓:“当然,睁眼也是。”
“……”
霸九渊不太清楚自己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听从白霓的命令,执行接下来的所有动作了。
可能是觉得真的没有退路了,于是长痛不如短痛。
但无论是什么样的想法……好像都无所谓了。
因为在这一刻,他只听到了恍然在耳边狂跳的心脏,感受到了热得快要爆炸的脸。
而当他咬紧了牙关、屏住了呼吸,按照她所要求的那样,用足够轻、足够慢的动作,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的时候……
一种奇怪的感觉袭卷了过来。
尤其当身处黑暗,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因此不管是按在肌肤上的触感,还是她的声音,一时间全部清晰得让人崩溃。
但她应该想让他更加抓狂。
白霓:“你记得我那天是怎么帮你擦干水的吗?”
一想到那天,霸九渊的喉结不由上下滚动了一遭。
白霓:“我的手先是落在了你的头发上。”
白霓:“不管是擦拭你的头发、耳朵,还是后来落到你的肩膀、胸膛。虽然你一直很凶,但我的动作还是很温柔。”
白霓:“你记得吗?当时我不小心轻触你的耳垂,尽管你很快忍了下去,但我还是听到你舒服得哼了一声。”
白霓:“之后我抚摸你喉结的时候,你也像刚刚那样咽下了一口唾沫。至于再后来,我碰到了你的肩膀、你的胸膛……”
伴随她慢条斯理的叙述,那一日所有的细节清晰如上一秒刚发生过的事情。
无论是那时候的心情,还是肌肉的记忆,全部充斥了霸九渊的脑海。
而她一直慢悠悠的语速……好像就是在等他全部回忆起来的那一刻——
白霓:“现在你要学着我的动作。”
白霓:“对你自己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