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娇:“是不是老到一定程度,便都会像你们这样死不要脸了?”
雍城城主的额角猛地跳了下,脸上终于有了愠色。
至于夭轻轻许是觉得她不想交人,于是又开始恶心她了。
“盛伦他就是不喜欢你!无论你把他困在身边多久,他都永远不可能会爱上你——”
云月娇:“准你说话了吗?”
云月娇勾了勾食指,夭轻轻的舌头顿时像被铁钩勾住,她拼命挣扎,却只能发出呜咽声,满嘴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江凌霄见此还不解气,他指着夭轻轻的鼻子就开始骂:
“什么垃圾货色也敢来评论我们城主?!”
“你怎知盛伦喜欢谁?他怎么可能不会爱上我们城主?!他爱上城主大人一千一万次,都绝不可能爱上你这么个破烂玩意儿!”
夭轻轻何曾受此侮辱?
脸色是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的。
她的城主爹不为她声张,自有赶着上舔中部霸主的人为她开口。
连带着“交出盛伦!”的附议施压,像海浪一样层层涌来。
唯独云月娇安如磐石,不动摇分毫。
“一个二个都说让我交出盛伦……可这世上已经再也没有盛伦了。”
见他们不信的不信,变脸的变脸,云月娇十分坦荡地摊手:
“你们若是不信,不妨来我荒城搜上一搜。”
“城门我可以让你们随便进,只不过走的时候……”
云月娇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望下去的眸光阴沉幽森:
“恐怕就没有那么好走了。”
雍城城主脸色一沉:“不知好歹!”
云月娇:“这怎么不算是打扫垃圾呢?”
她啧啧两声摇头叹息:“只要我能请出盛伦,可以不对我兵戎相见。”
“可是你们想要握手言和息事宁人……”
“是不是也该问一问我愿不愿意呢。”
怎么能不打呢?
难得她亲身下场来给裴青做局,哪怕天塌下来了,都一定要打的。
不是必死局吗?
她是真的真的很想知道,他苦心为她设计的……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必死法。
云月娇话音方落,她斜后方的两道身影便猛冲了出去。
“……”
快得像是狗一样。
……
云月娇对正道中人算是很了解了。
他们最爱走程序。
打照面首句话必定是声中气十足的厉呵,接着就开始说屁话,仿佛说完之后他们便能在道德至高点上立定脚跟,之后做什么干什么,就全是出于正义。
云月娇不想污染自己的耳朵。
因而三十六城联议分明是声讨她的集会。
第一个动手的人,反倒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