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剑快如一道闪电。
瞬间便把异物逐出界外!
虞香没有停下来。
她意不在与白衍机争胜负,不想与他打个你死我活,因而在发丝被削断之后,接着一个翻身继续向前疾驰。
而白衍机刚从她的视野中消失,她的下一脚突然踩空,像是坠入了异界,掉进了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没有邪剑,没有救世门。
只有月明如水的清朗夜晚,微风徐徐的巍峨山巅。
这便是白衍机的剑。
无拘无束,快意风流。
他以剑意为樊,为她打造了一个专属于她的囚笼。
“师妹啊,打打杀杀多无趣。”
“月明风清,不如陪师兄我喝一壶酒?”
虞香回首,望向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白衍机,笑问:
“可是喝的奠酒?”
对方哈哈大笑。
“是啊,为我们过去的情谊干杯。”
一斛月白酒杯被他用剑尖托举,送到了她的跟前。
虞香从容接过,向他举杯:“干了。”
白衍机拿起同样酒杯,向她抬手。
“干了。”
甘冽的美酒从喉咙灼烧到胃。
当两盏酒杯先后摔落在地,响起咣当的稀碎声响,也是两把剑交锋于山巅之际。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
但就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月光照在草木巨石的阴影中偷偷长出了邪祟,受阴气滋养,渐渐形成了邪恶的怪物。
当它们手手相连,形成了足以绞杀剑境的网,一道唯有虞香能听得见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了起来。
它说:
“久等了。”
霎时间,清风明月化作了一场空。
再一晃神,眼前只剩下救世门、后山、大阵、邪剑。
白衍机被劈头盖脸的邪祟绊住了手脚,他错愕地望向虞香的背影。
“……邪剑竟已认你为主?”
虞香没有应是或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