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秦磊娶了漕帮大当家的女儿,将漕帮的势力越做越大,秦磊一直认秦夫人为姐姐,常往京中阮府送东西。为避嫌,秦夫人从不敢同别人说起这段关系,据秦夫人说,几年前阮知音与太子互生情愫,阮知音能顺利当上太子妃,为太子敛财,做得顺风顺水,秦磊也是暗中出了力的。这次为假死脱身,秦夫人不得不将一切,告知于司蕴。房门被敲响,屋内一下静了。“谁?”秦磊警觉地问。“秦大当家,是我。”司蕴低声道。“这么晚了?何事?”秦大当家拉开房门,以身作挡,并不打算请司蕴入内。“让司姑娘进来吧!”秦夫人的声音,自秦磊身后传出。秦磊侧了身,请司蕴入内。司蕴本打算说了就走,但想着还是亲眼再见一下秦夫人,便抬脚走入,边走边说。“公主病情反复,我觉得这个大夫开的药,并不对症,秦大当家能否再请个更厉害的大夫来?”“这小地方,哪有什么厉害的大夫?总共就两个!”秦磊叹息一声,“我让人再去,给你把另一个也请来!”“多谢秦大当家!”司蕴福身行礼。秦磊出门去喊人请大夫,秦夫人从里间走出,招呼着司蕴坐下,斟了一杯酒递过去。“这边夜里还是凉,喝点果酒,暖暖身子!”“谢夫人!”司蕴饮了口酒,抬眼看向秦夫人,直言道,“夫人现在回京,绝不是件好事!”“我知道,我会藏好的!”秦夫人低垂着眉眼,看着杯中黄色的酒液出了神。“藏来藏去,无非又是偷偷摸摸!这样的日子,夫人不怕,能保证阮大人也不怕吗?”司蕴当然不愿意秦夫人回京。秦夫人回京了,终日和阮庭文爱来爱去,那阮庭文心中的怨忿,岂不消了个干净?还怎么与阮知意反目成仇?“司姑娘说得对!”秦磊推门而入,“我也是这个意思!过两年,你换个身份再回去,届时你们就真的可以光明正大了!”“你们都没有心上人,你们不懂!”秦夫人跟他们两个说不上话。他们不懂相思成疾。“我这把岁数,还有几个两年?兴许过两年,我就病死了!”秦夫人满眼惆怅道,“我们经不起蹉跎!我相信我们之间情比金坚!”“既然夫人说情比金坚,不如等两年,再回京?也算给阮大人一个考验!若贸然回京,没多久,阮大人厌了呢?秦夫人为了他,舍下女儿舍下一切,值得吗?”“对!司姑娘说得对啊!”秦磊猛拍桌子,笑看向司蕴,用眼神示意,会说你就多说点。“不可能!你不了解他,你才会说出这样的话!”秦夫人冷眼驳斥。“我的确不了解阮大人,但我了解男人啊!男人不都是这样,得不到的非得要,得到了又不珍惜!我们身为女子,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对啊!司姑娘说得太对了!”秦磊又拍了下桌子附和,随后立刻想到自己也是个男人,阴沉着脸看向司蕴,“不能一概而论,总有例外的!”“有吗?”司蕴笑看向秦磊,“秦大当家丧妻多年,不愿再娶,我一入临江镇,便听闻秦大当家深爱亡妻,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哪里哪里,都是他们给我瞎戴高帽!”秦磊被夸得,脸上浮起得意之色。“秦大当家是没再娶,但这府里也没少添妾室啊!”司蕴话锋急转,秦磊听出了嘲讽之意,他微恼道:“我这家大业大,又没妻室,外头的小姑娘总往我身上扑,名声毁了,我能不负责吗?我拒绝不了啊!都不小心纳的!”“是啊!都身不由已!”司蕴冷笑一声。秦磊气结:“那就是些妾室,想纳就纳,想打发就打发了,无关紧要的!我就一个发妻,她死以后,我便没再娶的念头,这还不够深情?”“看吧!夫人!这就是男人!”司蕴看向秦夫人,劝道,“夫人不妨与我打个赌?倘若两年内,阮大人不再娶不纳妾,便算我输了!”秦夫人怔住。秦磊想赞司蕴说得对,但总觉得司蕴踩着他说话,他别开眼,有些气不顺。“一年!”秦夫人终于松了口,“我只等一年。”“好!”司蕴和秦磊异口同声,对视一眼,喜笑颜开。秦磊一时看呆了眼,心情放松之下,笑着脱口问:“司姑娘,真是个丫鬟?”“怎么?长得不像?”秦夫人戏谑地反问。秦磊笑道:“长得这般水灵?哪家府上的?贵不贵?要不我出钱,给你买下来?”司蕴:“……”秦夫人:“……”“砰!”屋门瞬间被外力击穿!秦磊脸色大变,拉了秦夫人一把,示意秦夫人赶紧藏起来。随即拿起随身的刀,冲出去迎敌,谁知一脚还没踏出门槛,便被人从门外一脚踹翻回去。秦磊俨然不是那贼人的对手。司蕴惊坐而起。不知道是谁来寻仇,总归不会是来寻她的仇。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司蕴想从一旁的窗子逃出去,转身的一瞬,被人从后面揽住腰,丢着转了几圈。她心道,完了!待她站定时,她已经身处屋外,面前是一道熟悉的身影,高大健壮。一袭深青色的丝质长袍,在夜风下极为飘逸。将她的视野全部罩住。她心猛地一滞,由惊慌失措,慢慢转为心乱如麻。秦磊从地上爬起来,疼得脸色发青,走到门口,大声呵斥:“你谁啊?敢到我漕帮撒野?”“成国公傅稹。”男人嗓音肃然而冷冽,不掺杂一丝情绪。司蕴耳畔一热,竟觉得他声音有几分撩人。“成国公深夜造访,不知漕帮哪里得罪了您?”秦磊大骇,成国公傅稹的名号,谁人不知?傅稹冷哼一声:“这片山头,根本没有什么山贼,你们究竟意欲何为?莫非是贼喊捉贼?”闻言,秦磊和司蕴皆是脸色一变。俨然是捞人来了。傅稹可不像嘉飞公主那般好骗!:()重生之我不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