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乐受不了他在一边叽叽喳喳的模样,担心他影响旁边的同学被人记恨,就曲线救国,把他带去了学校为艺考生专门准备的画室。
画室就在体育馆后面的实验楼的四楼,传闻生物实验室里有真的尸体标本,加上楼里灯光昏暗,一般学生都是不会轻易靠近的。
魏子徽战战兢兢地跟在闻乐后面,缩个脑袋,老实的要命。
“还怕这个?”闻乐觉得好笑,魏子徽个人英雄主义贼浓厚,平时永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却没想到会怕学校的怪谈。
魏子徽死不承认,咬定自己只是觉得这边灯光暗,走起路来容易摔跤。
闻乐没揭穿他,放在的衣侧的手指动了动,示意魏子徽牵过来:“拉着我,摔不了。”
魏子徽求之不得,一把攥上闻乐,整个手心里都是汗。
实验楼没有别的人,两个人走在一处,连彼此的心跳声似乎都能听见。从一楼到四楼短短的几分钟,仿佛走过了半生那么漫长。
画室的防盗门门虚掩着,里面依旧没人,魏子徽跟着闻乐,大咧咧地进去。
昨天最后一个走的人没关窗户,屋子里的素描纸被吹得乱糟糟的,贴在画板上的画也被吹折了脚。
闻乐忙着去收拾,魏子徽便陪他一起。画室里画材的味道,和闻乐身上的很像,魏子徽拿起一块画板,低头闻了闻。
“装狗呢?”闻乐调侃道。他觉得魏子徽这些年在傻柴犬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从来没崩过人设。
闻乐站的位置逆着光,背后的光线将他整个人勾上了一层金边。
魏子徽望向他,深吸了口气,闻乐肉眼可见对方整个人都拘谨了起来,透着不安。
“这是傻了吗?”闻乐低头拿手在魏子徽眼前头挥了挥。
“我……”魏子徽又犯起了傻,呆呆地说,“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不是在一起呢吗?”闻乐听懂了魏子徽的意思,却在故意装傻,他想听魏子徽把话说明白,说清楚,说到三岁小孩也能听懂的地步。
“不是这种!”魏子徽快速道,“就是,处对象……行么?”
“高考前你跟我讲这个?不怕被我拒绝了影响心情,发挥失常?”闻乐笑着问。
魏子徽眼神暗淡了下来,说:“怕,但我想亲口跟你说。我怕考完试就见不到你了。”闻乐给自己的假期安排得满满当当,从西藏到海南,恨不得全国走一遍。
“哦。”闻乐点点头,若有所思。
“你呢?你的回答呢?”魏子徽追问道。他不喜欢含含糊糊,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得要到一个清楚的回答,不然肯定就抓心挠肝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