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心软还是怎么。
方茧忽然不知如何是好,咽了咽嗓说,“……你这猫,哪来的。”
“捡的。”
江缚垂下浓长的眼睫,捏了捏小猫的小爪子,语调悻然,也温柔,“土猫,不值钱,应该也送不出去。”
方茧视线也跟着落在小猫的肉垫上。
粉色的。
看起来有种橡胶的感觉。
有点想捏。
江缚侧眸看她,漆邃的眼眸在暖调光线下,透着与往日不一样的幽深。
就像一池倒映着月光的静谧潭水,稍不注意,就会被他一口吞没。
就这么对视了两三秒。
江缚语气沉柔地说,“我捡到它的时候,它耳朵刚被小孩儿剪了一下。”
方茧心头一凛,马上看去小猫的耳朵,果然它的左耳有个豁口。
好在创面不大。
看样子江缚给它上了药。
想到这小区里确实有很多熊孩子,方茧有些嫌恶地说,“那些小孩怎么这么没家教。”
“所以啊,我没办法再把它扔掉。”
江缚嘴角浅浅一勾,“不然您就大发慈悲,让它留下?”
……这是他第几次用这种眼神看她来着?
方茧记不清了。
只知道自己被江缚盯得耳朵都熟了。
她下意识错开他的目光说,“那楼嘉豪同意么。”
问完她就后悔了。
就楼嘉豪那狗腿子,怎么可能不同意。
果不其然,江缚轻言语笃定,“没事儿,不用管他。”
这么一提,方茧才想起来她进门这么久都没见到楼嘉豪,“楼嘉豪去哪儿了。”
“最近回老家了。”
江缚有点儿故意使坏地看着她,拖腔拿调,“放心,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打扰,我们。
说得就好像俩人要干什么没羞没臊的事一样。
真不正经。
方茧在心里吐槽他,清了下嗓子说,“那你得保证,你的猫不可以破坏家具,更不可以乱拉乱尿。”
江缚捏着小猫的爪子,冲方茧比了个发誓的动作,“我保证。”
“……”
“要是没做到,我双倍赔偿。”
虽说江缚这人平日里看着桀骜不驯不服管教,但方茧知道他其实挺信守承诺的,再加上自己还有事儿求他,方茧就是不认输都不行。
想想就只能说,“算了,懒得为难你。”
说话间,她把放在电脑包里的衬衫和手绳拿出来放到茶几上,“还你。”
江缚瞥了眼。
方茧还是觉得不理解,“她们说你这个手绳是卡地亚的,六千多,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