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说完那句话后,香克斯果然停了下来。
我趁机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香克斯,我是你的妻子,你不会做让我不开心的事情,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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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纠结了一会儿,最终乖乖地拿出手指,亲了亲我的嘴角,拉着我坐起来。
不确定地问:“你真的想起来了吗,奈奈生?”
“当然。”我抬起手,他乖乖地把脑袋凑过来给我揉。
我的策略用比较狗血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用爱感化世界!
既然这个道具会放大一些负面情绪,那只要帮香克斯消除负面情绪不就好了!
这两个月,我就假装香克斯的妻子,安抚他的情绪。
一开始的时候是有些难。他一天要叫上百八十遍老婆,把老婆当标点符号用,几乎24小时都要粘着我。
有时候我半夜醒过来,就会看到没睡的香克斯在身旁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好像随时都想把我吃进肚子里。
好在他很吃撒娇这一套。
我只要委屈地说一句“香克斯你吓到我了”,再亲亲他,他就马上收敛很多。
麻烦的是某些事情。
他喜欢吻我,吻着吻着就容易擦枪走火。而我要假装他的妻子,也不好太强硬地拒绝,好在香克斯在这方面倒是很乖,一般自己默默忍住。
实在忍不下去,就抱着我自己解决。最过分的时候也只是求我用手帮帮他,贴着我的耳朵说什么“老婆,你摸一下”。
最后手都酸了才弄出来。
而且香克斯晚上必须要抱着我睡,那么大一个人,非把我抱得严严实实,但是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甚至有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他反应很大,但也只是把脑袋埋在我颈侧蹭一蹭,或者是和我十指相扣。
说起来也很神奇,香克斯真正在意的,似乎只是我是否承认是他的妻子。我反复承认,他的情绪就一天天好了起来。
我早说过,香克斯是很温柔的人。
这天中午,太阳升到了正中,菠萝蜜树的叶子微微蜷缩起身体,一只鸟儿站在枝桠上梳理翅羽,我撑着脑袋倚在窗边发呆。房门吱呀一声,香克斯走进来,红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奈奈生,我捉到了一只海王类,今天中午可以吃海王类了,你想吃烤肉还是炒饭?”
“烤肉吧。”我随口说。
他拿起搭在门边的毛巾盖在脑袋上走过来,可怜巴巴地说:“帮我擦一下吧,奈奈生。”
又来撒娇了。
我拿起他脑袋上的毛巾按下去,胡乱地左擦擦右擦擦,沾湿了的红色发丝裹在柔软的白毛巾里,阳光下好似一串串编好了的红珊瑚,微咸的海水味儿扑到我鼻尖,痒得人想打喷嚏。
香克斯还是淡淡笑着,很温柔地望着我。窗外菠萝蜜树的影子在他眼里相互碰撞。
近些日子,他的情绪越来越平稳,但幻境还是没有要结束的迹象。
出神的时候,香克斯忽然抓住我的手,将脸颊贴在我手心蹭了蹭。
“奈奈生……”
他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又咽了下去,转而说道:“今晚会放烟花,要一起去看吗?”
我点点头,心里还在思考幻境结束的方法。
到了晚上,香克斯牵着我的手在热闹的小岛上散步,天空燃放着烟花,很漂亮。
路上还碰到了苏珊和小黎她们,她们也是来看烟花的。
虽然在这里两个月了,见到苏姗姐的次数却很少。毕竟幻境是在进入者的记忆基础上构建的,无论是我还是香克斯,和苏姗姐有关的记忆其实都不多。
所以仔细想来,幻境的破绽还是很大的。
慢慢走到酒馆门口,香克斯停下来。
“第一次遇到奈奈生就是在这里。”他目光中透着怀念,对我笑着说:“我可是看到奈奈生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烟花一声接一声,璀璨的光倒映在香克斯眼底。虽然年岁日长,也成了很靠得住的船长,但我总觉得香克斯和当年的少年并没有多少变化。
他一直都那么热忱赤诚。我想,接触过香克斯的人,应该没有不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