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
他一拍手:“那就对了!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事,让他觉得不太自在或者有了别的想法……你仔细想想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奇怪的?”
我回想了一下:“大概是从那天我给他换药之后……?可是这有什么特别的?”
君度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不知道是什么意味:“换药当然没什么特别的……但你换药肯定还做了些什么别的。”
我根本想不起来当天我还干了些什么:“就是解下绷带然后消毒上药包扎啊……还能有什么别的。”
“非要说的话,我说他落枕了?”
君度有些不耐烦了:“肯定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些,你还干了些别的事——只是你不知道。”
我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了。
君度见我这样,叹了口气:“算了,像你这样的人哪怕做了什么估计自己也察觉不到……该说不愧是你吗。”
什么叫不愧是我,怎么搞得像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君度和我讨论不出来结果,于是很潦草地最后总结:“青少年在这个时期是很敏感脆弱的,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记在心上……如果不知道怎么办的话就多给点关注,时不时关心关心他……”
我觉得他就是在照着书上面的话读,况且——我想了想黑泽阵冒着冷气的脸,觉得“敏感脆弱”这个词和黑泽阵没有一点关系。
但也不是没有参考价值——回去可能要多关注黑泽阵的想法,要当一个好的前辈,可不能学君度这样。
不过目前的重中之重是解决宫野志保的问题。
我向君度道谢,起身准备离开。他却在背后叫住了我:“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又想捡孩子养了?那个宫野志保?”
“我哪有又捡孩子养……”我不能理解他的想法:“这还是第一个——我还没捡到手呢。”
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想养志保。
“前面的那个黑泽阵不就是一个?”
“他是下属,不是我捡的孩子。”
“我看你养他也跟养孩子差不多了。”
“哪里有……算了,不跟你争这个。”我叹一口气:“所以呢?君度前辈对在下捡孩子养这件事有何高见?”
“没有……”他语气有些闷闷的:“只是有些嫉妒罢了。”
虽然不知道他在嫉妒些什么,我还是转身面向他——他正趴在桌子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我——然后弯腰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前辈已经是个成熟可靠的大人了哦?我可是很尊重前辈的——用不着羡慕别人啊。”
他微微眯起眼睛,整张脸都转了过去:“真是不讲道理啊……白兰地。”
我怎么又不讲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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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安全屋,宫野志保已经醒了。
她这会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侧面单人沙发上坐着黑泽阵。
俩人看到我回来,眼睛同时亮了起来:宫野志保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有些局促地站在了原地;黑泽阵也站起来,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朝我走来。
我换了鞋,拍拍黑泽阵的肩膀:“辛苦了。”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坐到宫野志保旁边,把她也给抱到了沙发上:“好啦好啦——不用那么局促,黑泽阵只是看着凶,其实他很温柔的。我想想——你是叫宫野志保对吗?”
她点了点头,好像有些踌躇。
我想她是在好奇我的身份——能让她身边的研究员称呼“大人”,我的身份一定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研究员。
但她很谨慎地没有贸然问我。
我说:“我是行动组成员白兰地,这两天你应该都会跟着我,想问什么你随便问——别这么紧张嘛,我又不吃小孩。”
她似乎没那么紧张了,张嘴问:“那是不是我长大了你就要吃掉我了?”
这孩子可能还没睡醒。
第39章昏庸独裁的我
看到我不回答,只是无语地看着她,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