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行程表看了看,刚好,明天就有一个去长野的任务,我可以顺便去那里的培训基地转一圈,领个人回来向君度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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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量着面前站着的一排人,转头问负责人:“确定这个基地的苗子都在这里了?”
负责人站在我旁边,不住地擦着汗:“是的是的,都在这里了。”他双手捧上来名册:“这是他们的各项训练成绩,请大人过目。”
我随意地翻开看了眼,慢慢读出各项训练都是第一的那个孩子的名字:“黑泽阵?”
看着不错么,就他了。
我低头看了一圈:“哪个是黑泽阵?”
没有一个举手的。
旁边的负责人又换了一张手绢:“啊是这样的——那个叫黑泽的他年龄有些偏大,虽然成绩不错,但非常不服管教,前两天刚顶撞了教官,这会正在禁闭室反思呢——大人要见他?”
“把他领过来……不,”我中途改变了主意:“带我去见他。”
负责人似乎有些迟疑,但在被我瞪了一眼后忙不迟地走到前面引路:“大人请跟我来……”
我走到那个小小的潮湿的几乎可以称之为牢房的禁闭室栏杆外面,看到里面背对着我坐着一位银色短发少年,似乎是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他不耐烦地转过了头。
我倒吸一口凉气:“主神……”说到一半我才意识到主神这会在休眠,没法回答我的问题。
我转而询问面前这位银发绿眸的少年:“你愿意离开这里,跟我走吗?”
第29章捡到只琴酒家人们
琴酒——哦不现在要叫他黑泽阵——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那一刻的眼神,像是无比冷静地评估我这个人,又像是决绝疯狂地allin赌注,眼底的低温火焰在慢慢地燃烧,又克制一般地隔绝在冰层的屏障之内。
他直直地盯着我,不躲不闪:“好。”
“我是白兰地,行动组成员,目前准备吸收新人,看了眼名单感觉你很合适……”我自我介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好”所打断,颇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他重复一遍:“我说好,我跟你走。”
嗯?我惊了一下:“什么都不问,就这么跟我走了?你就不怕我是什么坏人要把你给骗去噶腰子?”
他虽然没说话,但我觉得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无语,还有一点“我是不是做错决定了”的迟疑。
这可不行,我跟他讲道理:“刚才可是你跟我讲要跟我走的,别想着事后反悔——反悔也没用,我可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从不考虑被绑架的小猫咪的意见。”
——感觉他眼神里的迟疑更重了。
也许主神说的对,很多时候我闭嘴比开口说话要管用得多。
我不再废话,直接上手把这只仿佛还在考虑着什么的银皮虎斑猫打包带走。负责人一路跟在我的后面:“好的好的,您直接带走就行,资料转移我们后续会办妥当的,不用您操心——其他综合成绩前五的直接拨到行动组卡慕大人手里是吗——好的好的,大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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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就这么把他捡了回来?”君度挑高了一边眉毛,问我道。
我看着他的眉毛,感觉君度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为什么你能只挑高一边眉毛脸上的神情还没崩——感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几乎和能wink的贝尔摩德一样厉害。”
“别想着岔开话题——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奇怪东西。你打算手把手亲自培养他?”
“是这只猫——我是说他自己说要跟我回家,我这么善良的人当然要满足他的愿望啦——”
“——而且我还挺满意他的,长相性格脾气看着都挺合我眼缘。”
“你这是强买强卖——他怕不是被你强迫的。”君度吐槽我。
“啊呀君度,你怎能这样说我,我像是那种人吗?”
“你是。”他无情地回答。
“你这样我真的要伤心了——小心我哭给你看!”
“快哭。”
“真冷酷啊,君度。”
“要叫前辈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