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渔现在有些感同身受,她忙,赵承何也忙,两个人要是一起忙起来,几个月见不到面也是可能的。
她微微叹了口气。
刷完牙洗脸,洗了一半才发现抹脸上的是洗发水。
化妆的时候又忘了打粉底,全都化完了才发现。
今早上一系列的跑神让她自己很无语,她很少这样的。
不过她还是在出门前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状态。
上午九点到十二点她在欧元塔大厦做英法双语谈判。
下午为中韩企业合作洽谈。
晚上六点半陪同法国客户参加晚宴。
一天的忙碌让她无暇顾及其他,也没有精力去想赵承何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来找她,为什么没有信息没有电话,洗完澡倒进被窝里就秒睡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她在法兰克福展览中心做中英法三语陪同口译。
没想到,在这个工作场合里,她又遇见了赵承何。
他还在法兰克福,没走。
赵承何的助理老杨看见了她,知道不方便打扰她工作,就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说:“赵总今天与欧洲影视版权方谈判,这么巧,你们又碰面了。”
老杨能专门发这样的信息给她,说明他也知道他们俩最近的关系有些不远不近,并且缺少联络,不然夫妻俩怎么也用不着第三个人来传话。
这可以充分证明一件事,赵承何的异常就连老杨都发现了。
也证明了周渔的莫名感受并不是胡思乱想。
周渔简要回复了两个字——是的,并配了一个微笑表情。
十二点半,周渔与客户在messetower餐厅参加午餐会,又是一番推杯换盏。
中间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仿佛是专门为他们设计的一样。周渔的客户去了洗手间,赵承何的谈话对象也短暂离开了。
他们两个端着酒杯对望。
赵承何走向她,看着她杯子里的东西,“酒?”
周渔说:“饮料,工作时间我尽量不碰酒。”
周渔转头的瞬间瞥见了他的手。
她是看到了一道疤么?
还没等她细看,他就换了一只手拿杯,这让周渔更疑惑了,“你的手怎么回事?我刚才是看到了一道疤么?”
赵承何还没等说话,两人的客户全都回来了。
周渔只能立刻转换身份,但还是望了赵承何好几次。
整场午宴她都没能再与赵承何搭上话。
下午,周渔陪同客户参观了歌德故居和罗马广场。
结束工作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
周渔洗了个澡,换上舒适的衣服,刚想给赵承何打电话,他就来了。
是的,他直接来找她了。
周渔打开门,侧过身子让他进来,“我一会儿要赶飞机。”
上次他赶飞机,这次轮到了她。
两个人的时间总是对不上,这也让周渔感到有些烦闷。
两个人在一处的时候,好像怎么都能挤点时间在一起。
现在,他们两个好不容易辗转偶遇却还是要分开。
她的两个行李箱已经打包完毕,房间里的东西也都收拾干净了。
周渔还想着他的手,“你的手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