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抽了太多烟了!”
周渔把他的烟拿走,轻轻戳进烟灰缸里。
赵承何在黑暗中望着她,手里摆弄着一个打火机。
火光明明灭灭的,她能看到他眼中的疲惫。
他们在黑暗中拥抱,亲吻。
三天后,周渔登上了飞往加拿大的飞机。
不知为何,周渔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飞机落地加拿大后,周渔立刻就给赵承何的助理老杨打了一通电话,老杨问什么说什么,周渔的每一个问题都得到了回答。
都很正常,难道是她敏感了?
赵承何每年都有做体检,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忙是忙了点,压力是大了点,但也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的。
周渔心里还是没底,又给吴霄打了电话,周渔问得很隐晦,但聪明的吴霄什么都听出来了。
吴霄给周渔交了底,说赵承何并没遇到什么难事,只是最近有点想他哥哥一何。另外,也是时候与过去告别了。
“告别?”周渔大概知道吴霄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活在一何的阴影里,是时候放下负担了。但要彻底与一何割裂,对他来说就跟死一次一样。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按照一何的模式生活,工作,甚至恋爱,早就把自己给忘了。说难听点,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死去的不是一何而是承何。给他一些时间吧。”
在多伦多的第一天,周渔与技术团参加了欢迎晚宴。
第二天在奎尔夫某农场技术研讨。
这两天的工作日程非常满,她甚至没来得及给赵承何打电话,而赵承何也没有给她打电话。
第三天在蒙特利尔温室水培系统考察,外加法资企业洽谈。
第四天在魁北克有机乳制品厂参观,外加原住民农业合作会议。
第五天在温尼伯油菜籽压榨工厂,外加一场农业政策圆桌会议。
第六天在布兰登大麦抗冻技术田间演示,外加签约仪式。
第七天在温尼伯参与总结会议。
七天时间眨眼就过去。
这七天内,赵承何只打过两次电话,一次是早上,一次是半夜。
都是在他的工作间歇打的。
两人因为各自繁忙,连聊上几句都成了难事。
周渔也没想到,这次的工作周期会持续这么久。
一周,两周,三周过去了,周渔又从加拿大转战到了西雅图,陪同团队参加科技合作谈判。
同一时间,赵承何在郊区一个废弃仓库里。
仓库外守着几个穿黑衣服的大汉,赵承何摆摆手,大汉就把仓库门关了。
赵承何走到仓库中央,把椅子摆正,坐下,脱下手套。
面前的两人嘴巴里塞着毛巾,吓到瑟瑟发抖。
赵承何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他不急。
王宇和吴瑕想起多年前在别墅里的那一夜,吓到泪涕交流。
兄弟两人如今看来竟如此相似。
王宇生怕被赵承何敲断腿,吓得满头是汗,塞着毛巾也没闲着,嘴里不停地嚷嚷。
吴瑕很害怕也很绝望,这个时候反而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呆呆地看着王宇。
赵承何走过去,把王宇和吴瑕嘴里的毛巾拿走,让底下的人给他们喝了点水。
王宇喝完了水,恨不得跪下来磕头,“哥,哥你别冲动!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什么都告诉你,我什么都说。”
赵承何抽口烟,拿起手边的锤子掂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