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吴霄与周渔聊了很久。周渔有些后悔,她不该听这些故事的。虽然没听到什么和她有关的话题,但她仿佛再次踏进了那个人心中的一隅。
若是可以一无所知,她便能好受一些。
吴霄走后,周渔被一股强烈的压抑感笼罩。她喝了些酒。
半醉不醉的时候,她看着窗外的伦敦,拿过电脑,辟里啪啦地写起来。之后闭着眼睛哼唱曲调。
哼着哼着她就控制不住地流泪了。
她在黑暗里摸出电话,在最近通话里翻到了赵承何的名字,直接拨了过去。
国内凌晨四点多,赵承何接到了周渔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很不对劲,“赵承何……”她声音闷闷的,像是哭过。
“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啊,发生什么事……”周渔左找右找的,最后在书桌上找到了电脑,她一屁股坐进椅子,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歌词,说:“我写了一首歌,我唱给你听。”
“虽然我不曾了解你
我不曾知道你的悲喜
但我好像听过你
看过你
走过你内心的一隅
今生恐怕我们没机会偶遇
但我感激你
感激你曾来到过这里
感激你作为一个善良的人爱过这里
感激你在璀璨的时光里做了这样的自己”
周渔一边落泪一边唱,磕磕绊绊,总算把歌唱完了。
没有伴奏,没有音效,只有最淳朴的声音。
凌晨四点多,太阳初升,唤醒了沉睡的城市。
赵承何拿着电话,眼眶红了。
不知为何,是不是昨天梦里又梦到了什么却被他忘了。
他忽然想起一个曾经无条件给他关心和爱护的哥哥——赵一何。
唱完了,两个人都沉默着。
周渔醉意更深,倒在床上。
“赵承何。”
赵承何回过神,“嗯?”
“我新鲜出炉的歌,全球你是第一个听到的,是不是很好听?”
“好听。”
“真心地说,是不是很好听?”周渔仰躺过来,迷濛地看着天花板。
“好听,我很荣幸,成为你的第一个听众。”
周渔笑了。
他可真会说话。
周渔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思绪万千,乱无章法。
“赵承何。”
“我在。”
听到他的声音,周渔不禁闭上眼睛,好像听他说话也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