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扣在她脑后,舌尖深入纠缠,湿漉漉的气息相抵交换,为这个寒冷的雪夜添了几分热烈。
不知吻了多久,钟卿悦开始躲闪,呼吸被掠夺干净,头昏昏涨涨的难受。
谢昱宁有所察觉,唇瓣移开,给她呼吸的机会。她伏在他肩头,大口大口喘息着,冰凉的空气吸进肺里,眼前也逐渐清明起来。
见她有所缓和,谢昱宁再次偏头朝她靠近,她缩着脖子后退躲开,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搂住腰捞进怀里。
“你答应我的,一直亲,哥哥。”
他的气息太近,钟卿悦只觉醉意更深,“我没答应。”
“答应了。”
他眼底情愫蔓延,不由分手抱着她调转位置,将人抵在车上,圈禁在狭小的空间里,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吻兵荒马乱的落下来,潮湿缠绵的唇瓣纠缠不休,她仰头应承着,口腔里全部都是他的气息。
雪下的更急了些,仿佛在映衬此刻这场急促没有克制的吻。
直至她再次喘不上气,谢昱宁才堪堪松开,他唇很红,嘴角还残留着盈盈水意。
缓了片刻,钟卿悦逃离似的拉开车门,跌跌撞撞坐进车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她要晕在雪地里了。
上了车,谢昱宁轻轻松松约到代驾,除夕夜在外喝酒吃饭的人很多,代驾平台给的工资也高,有不少人愿意牺牲团聚时间出来赚点辛苦钱。
回到家已接近凌晨,家里漆黑一片,灯也没开,钟爸钟妈都没在家,似乎也出去和朋友聚会了。
钟卿悦勉强洗了个澡,沾枕头就睡着了,谢昱宁连给她发了数条消息都没得到回复,又不敢去敲她门,只好独守空房睡了一晚。
翌日醒来,钟卿悦只觉脑袋被人敲了一棍子,又闷又沉,还隐隐作痛,站起来洗漱时晃晃悠悠的,宿醉的后劲实在太大了。
洗漱完下楼吃早饭,发现谢昱宁接替了钟爸的工作,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煎蛋、煮面条。
她悄声凑上前,还没踏进厨房门坎就被他抓到了,他举着锅铲,挑眉问她,“还难受吗?”
“一点点。”
“把桌上的蜂蜜水喝了。”
她乖巧地抱起杯子,小口抿着,“今天怎么是你做早饭。”
“爸妈昨晚回来时都喝多了。”
她诧异地瞪大眼睛,还是鲜少听说钟妈喝醉,平日里她只是偶尔小酌一点,微醺即止。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钟妈趿拉着拖鞋走来,手不停地按着太阳穴。
谢昱宁看了她一眼,道:“妈,蜂蜜水在桌上。”
钟妈顿住步子,看向依次摆放的蜂蜜水,“辛苦了,昱宁。”
自从接受两人恋爱后,钟妈看谢昱宁的眼神多了些变化,偶尔会用丈母娘的视角去审视他。他也很不错,回来后的表现深得钟妈满意,勤快又细心,对待钟卿悦也是足足的耐心,说话轻声细语,温柔无比。
有时她也会感叹,自己看起来的孩子确实放心。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也默默接受了两人恋爱。
正月初二,谢昱宁接到谢奶奶的电话,邀请他和钟卿悦回家吃饭,他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他了解谢奶奶的做派,习惯了高高在上的长辈地位,他不愿钟卿悦去了被指指点点,而且他们的感情也不需要她认可。
打发了谢奶奶,他便和钟爸商量着带他们去度假村放松两天,加之钟妈有些感冒,泡泡温泉正好能驱驱寒。
他们满口应下,钟爸还直夸他心细如发。
当机立断,四人下午便驱车前往谢昱宁名下的度假村。
这次没有清场,谢昱宁只是在计划敲定后给度假村经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好房间,一间上次他和钟卿悦住的中式小院,一间更大一点的园林景观的院子。都在不开放的后院,所以清不清场也显得无关紧要了。
到达时经理和一众工作人员已经候在门口,经理见到谢昱宁后表情有些忐忑,毕竟老总来入住,肯定会对各个方面提出意见,说不定做得不好的地方还会挨顿数落。
经理战战兢兢走在谢昱宁身后,一边介绍着环境和设施,一边说着近期的经营情况。
行过前院古朴雅致的蜿蜒木桥,经理恭敬伸手引着他们往设立禁止通行的垂花门去,道:“咱后院和前院只有这一个门,平常都有保安值守,绝对幽静,不会打扰谢总和家人。”
谢昱宁点头应了声,“辛苦冯经理了。”
冯经理受宠若惊,忙道:“应该的,您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