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饼干突然被唤醒,顶端的光圈一亮一灭的闪动,问号眼睛持续不变,似乎陷入难题之中。她心脏不由得提起,感觉这次靠谱多了,希望它能给出合适的出逃方法。
片刻后,问号转化成眼睛,机械回复不紧不慢,“如果遇到被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紧急情况,请务必优先保证自身安全,可通过以下方式应对:一、联系警方,直接拨打110。若无手机请大声呼救,持续敲击墙壁、水管等,或从窗户扔出求救纸条。二、尝试用身份证开门,或用衣服拧成长绳从窗户攀降,若高于三楼……”
“谢谢你,小饼干。”钟卿悦主动打断它的回答,这些方法对她都没用,她敲水管只是传递给钟妈,扔求救纸条落在院子里,看见的都是家里人……
不过倒也给了她一些灵感,目前从窗户爬出去是最有可能的,只要她速度够快,就能顺利逃出庄园。
阳台门虽然打不开,但它是玻璃门,只要敲碎玻璃就能钻出去。
她环视一圈房间,又去衣帽间和洗手间看了看,能用的敲玻璃的只有衣帽间的木椅子,抓握起来比较方便,面积大,重量也足够。
她当机立断,抄起木椅子气势汹汹走到阳台门前。巨大的玻璃从底框延伸到顶端,中间并没有分割,不知道真的凿碎了会不会从上面哗啦一下掉下来划伤她。
而且……
她凑近观察了一下,玻璃是双层的,每层都很厚实,中间大概有三厘米的空夹层,她记得看过类似的视频,双层玻璃的耐冲击力比单层玻璃更好,因为中间的空气层能缓冲外力,无形中增加了打碎的难度。
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打碎,视频中讲解过,玻璃的边缘和角落更脆弱,持续集中一个点撞击的话更容易破碎。
打量一眼整块玻璃,她选定右下角的位置,成与不成只能试试了。
她举起木椅晃荡着比划了一下,找准角度后大力朝着玻璃边缘凿了上去。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回荡在房间内,玻璃安然无恙,而她被撞击的惯性推动着踉跄了几步。
情况不妙,玻璃太结实,凿个几下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但她不打算放弃,先敲个百十来下试试看吧。
一声……
两声……
第三下还没凿上去,门口已然响起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她迅速反应,把作案工具推进洗手间,人转身躺到床上装睡觉。
钟妈带领着两个保镖齐刷刷进门,目光相汇,她压下喘息,懒懒撑起脑袋,“妈妈,有事吗?还是你打算还给我手机了?”
钟妈理都没理她,眼睛犹如X射线检测仪,对着房间各个角落扫描着,从房顶墙壁到玻璃,甚至拽开沙发垫看了一圈。
检查无果,她扬扬手,两位保镖心领神会,一个往洗手间走去,一个往衣帽间走去。片刻,其中一人拎着木椅子走了出来。
钟妈瞧了眼,冷嗤一声,“打算破窗而出吗?靠这个椅子敲碎钢化玻璃?”
钟卿悦也不藏着掖着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呗,难不成在屋里憋死吗?”
“行,那你医吧。”钟妈示意保镖把椅子给她留下,“我看你是华佗再世还是扁鹊重生。”
钟妈走了,门落上锁,她听到钟妈嘱咐两个保镖守在门口,等她再去阳台门口时就看到院子里也站了两个保镖。
钟妈嘴上嘲讽着她,实际上也还是害怕真让她跑了。
从根源上杜绝了她爬楼逃跑,她也懒得继续敲玻璃了。
事已至此,还是先睡一觉吧,熬了一宿,她觉得心脏怦怦跳得难受,头也昏沉起来,保护好身体才是重中之重。
—
钟卿悦和钟妈离开一小时后,钟爸才放了谢昱宁自由。
书房门打开,钟爸晃晃悠悠往主卧走,推开门看着蒙尘的床铺,他摇了摇头,“悦儿一直没在这里住吧。”
“没。”
钟爸:“哎,我就知道,幸好你妈不知道,她光一股脑生气了。”
谢昱宁没心思和钟爸闲聊,开门见山问道:“她们回江城了?”
钟爸一顿,不着痕迹回头看他一眼,“不清楚。”
钟妈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嘴严实点,什么多余的话都不要说,他谨记在心。
谢昱宁淡淡看着,钟爸老谋深算,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破绽,试探也试探不出什么。
他挑眉,将手机往兜里一揣,“我先走了,爸。”
“诶,你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