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水杯大喝一口,乖巧地点了点头。
一杯水见底,她把杯子递给谢昱宁,“你回房间休息吧,哥,我没事了。”
谢昱宁没接话,问道:“你还睡吗?”
她点点头。
“那我在这陪你。”
钟卿悦立刻摇头,“不要。”
谢昱宁指了指沙发,“我在那里睡,你不舒服就喊我。”
钟卿悦还想坚持,但他不见丝毫转圜的余地,无奈,她只好轻声应下。
—
谢昱宁在房间陪她睡了两天,半夜按点给她测体温,哄着她吃药。
在他悉心照料下,她终于不再发烧。
她请了两天病假,第三天便开始去上课,主要是复习周怕挂科,话剧社的排练也因为她的缘故耽搁了好几天,同学不怕她传染,要求她戴着口罩也得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忙碌似乎都让感冒好得快了些。
一周后,她终于摆脱难喝的药,又恢复生龙活虎的模样。
周三,话剧社的迎新年活动在博思讲堂举行,为期一整天,有四场话剧演出。
她和路畅作为新一届社员参演话剧《第十二夜》,时间安排在下午第一场。
钟卿悦专门为谢昱宁准备了工作证,让他陪她参加她第一场公开的演出。
谢昱宁出现在后台时,钟卿悦刚换好衣服,正在化妆。
她穿着一袭黑色泡泡袖长裙,腰部紧密贴合曲线,展现纤细的腰身,还未放裙撑,就已经十分符合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女性。
谢昱宁将手中巴掌大小的黑色礼物盒放在她手上。
她碍于化妆中不能乱动,只能诧异地眨眨眼,拿到面前看着,“这是什么?”
“礼物,祝你演出顺利。”
她粲然一笑,“演出还有礼物,哥,你也太好了吧!”
给她化妆的同学羡慕地看着,“我怎么就是独生女呢,我下辈子投胎时一定好好选。”
钟卿悦嘿嘿一笑,把礼物递回给谢昱宁,“我先不拆,哥,你帮我放到包里吧,顺便把里面的润喉片拿给我。”
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我的包在那里。”
谢昱宁循着她指得方向望去,点了点头。
拉开拉链,巨大的托特包里装了各种东西,谢昱宁仔细翻找着,没找到润喉片,却看到一个未开封的信封。
棕色牛皮纸材质,上面写着一串苍劲有力的字体——钟卿悦收。
他不动声色将信封放回原来位置,视线也看到藏匿在角落的润喉片。
他拿出润喉片,拉上拉链,朝钟卿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