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有意无意地瞟过一两眼,也就是这一两眼与某个留着长卷发的碧眼帅哥对上了眼神,对方眼眉一挑走上前来,对她说了一句:“Iioanearbybarforadrink?”
金铃本身英文就不太好,再加上对方的口语还掺杂着法式口音,这让她更是一头雾水,只得求助于一旁的骆聿。
而一直充当雕塑的骆聿在接收到信号后终于分了个眼神过来。他一路跟金铃保持着一到两个身位的距离,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安全的距离,才让搭讪的人即使看到她身边有了男伴,也敢上前来。
骆聿瞥了他们一眼,往两人这边走了两步,对着眼前的男人说了句法语。
金铃虽然听不懂,但从两人的互动中猜想应该是骆聿让对方重复了一遍他的来意。
片刻后,骆聿给金铃翻译对方的意思:“他问你,能不能请你到他家喝一杯?”
回想起刚对方结尾说的好像就是drink,这个单词金铃还是认识的。
不过这喝酒可以,地点确是不太合适了。虽说知道这边民风奔放但也没想到这么奔放,金铃没过多思考就忙摆手,用自己蹩脚的英语回道:“Nonono,Idontdrink。”
见被拒绝了,对方也好意兴阑珊地离开。
金铃也有些索然,这长相跟身材也算是她的理想型了,虽然没想过在异国他乡搞点艳遇什么的,但喝杯小酒还是可以,就是可惜人太随便!
两人回到小洋房,不少缓过劲来的同事也已经从房间里出来,忙上前来接过东西到厨房去处理。
他们这批先前出过力的人可以暂时回房间休息,或者到四处转转看看风景。
金铃没这个闲情雅致,她转身就上了楼。
这边基本都是标准的两人间,她被分到跟曾姿一个房间。她小心着推开房门,室内还处在昏暗中,靠近窗户那边的床位上躺着个人影,金铃放轻了自己的步子和动作。
半个小时后预调的闹钟在耳边震动着,金铃起来的时候曾姿已经不在房间里,想来是下去帮忙了。
她也连忙收拾了一下自己。抵达一楼的时候,厨房和客厅里挤满了人,都熟络起来玩闹成一片,彼此都卸下了几分往日领导的架子。
夜幕降临,院子里亮起灯,户外的烧烤组也支起了炉子和炭火,阵阵炊烟弥漫在空气中。
金铃走出去帮忙摆放餐具,今晚就餐的桌子是横穿了整个院子的长桌,足能容纳三四十人。
等准备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大家端着各色菜品从室内出来,今天的晚餐才正式开始。
各自寻了位置坐下,金铃依旧选择的是尾部的位置,领头的人在清点着人数。
数了一圈下来,还有极少数几个不知去向,大家纷纷开始排查少了哪些人。
最先被发现的就是骆聿,但众人都还没来得及彼此打听是否知道他的去向,就有人看到他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们先吃,我换套衣服再下来。”人还没走近,声音先传了过来。
他大概是刚游完泳回来,上身未着寸缕,只身后披了张硕大的浴巾做略做遮挡。
头发还在往下淌着水,水滴顺着额间滑过脸庞,咻一下落在了肩膀和锁骨等位置,再慢慢悠悠顺着肌肉的纹理一路下滑,淌过均匀分布的块状腹肌,最后再颤颤巍巍地消失在黑色的幕布里。
人群中是此起彼伏的惊叹声,金铃耳尖地听到不远处的女同事刻意压低了但仍藏不住的尖叫声:“男菩萨!”
金铃也跟随着众人明目张胆地打量,骆聿最近瘦了不少,但不知是不是重新开始了锻炼,身材一点没比之前差,甚至因为削瘦而看起来更紧致。
“也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耳旁传来同事的私语。
金铃端起杯子抿了口清淡的柠檬水,收回自己追随过去的视线。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结果下一秒身侧的同事就拍了拍金铃的胳膊,八卦道:“你摸过吗?怎么样怎么样?”
面对周围几个同事的灼灼目光,金铃刚喝下的水差点没一口喷了出去,因着躲避及时,她成功把自己给呛到了。
虽说她跟骆聿交往过是大家都知道的消息,但这种隐私的问题实在问得她面红心跳,好在这附近都是女生才不至于太社死。
低头咳了好一会,金铃才缓过劲来,而后义正言辞地回答了两个字:“没有!”
也许是她的神色太过坚定正义,女同事们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过也有人表示理解:“也是,骆总看起来就像禁欲派。”
此话一出,在座的几位纷纷点头同意,金铃跟骆聿的恋情从传出来到分开拢共也没多久,没进行到这一步也很正常。
只有金铃在夜色的遮掩下悄然被绯红爬上了脸,她躲开同事们探究的视线,权当那缠了她一晚的男人与她们口中的禁欲派不是同一个人。
过了会,缺席的人都被电话喊了回来,骆聿也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一身简单的衬衣西裤,恢复到往日清冷正经的模样。
席间觥筹交错,桌上的菜色被一扫而空。
新一轮的食物还在烤制,众人举着酒杯在聊天。长桌的好处就是可以各聊各的,金铃附近坐的都是往日里在公司就比较能说得上话的同事,因此也不用特别注意小心说话,大领导们都在餐桌另一头的位置。
“咱真心换真心呗,今天聊的都不许说假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