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疑惑地抬起头,怀疑郑梦和是不是在耍她。先不说骆聿怎么会出现在这,又怎么会公然找她。
但余下几个人的神情都确有其事的样子,金铃没再怀疑:“在哪?”
得到提示的金铃忐忑不安地往那不起眼的露台走去,座位上与她关系还算过得去的几个同事互相对了个眼色,祈祷她能平安出来。
金铃进去后妥帖地掩上了门,但又没完全掩严实,留下一条不宽不窄的门缝,既能隔绝部分他们谈话的声音,又能保全自己的名声,她笃定郑梦和她们不敢过来偷听。
露台不大,一进去就看到骆聿靠在门后的栏杆上,神色淡漠地看着她。眼神深邃而锐利,薄唇轻抿,气质矜贵却难掩其间的傲慢与冷漠。
金铃在他的注视下步步靠近,在他跟前站定,恭恭敬敬地喊了声:“骆总。”
骆聿的眉头拧得更紧,“你叫我什么?”
对上他的视线,金铃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不再装模作样。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熟悉地贴上他,将自身的重量压到他身上,亲昵地拉长了语调:“骆聿~”
腰际实打实地搭上一只手,不堪一握的细腰被掌控在了男人的手中,骆聿一点没客气地掐了一把。
被又痒又痛的两种触感交织着的金铃歪了歪身子躲避,却没能躲开去,依旧被男人牢牢禁锢着。
“怎么了嘛?”金铃嗔道。
骆聿没再作弄她,煞有其事地眯了眯眼,直述道:“眼睛疼。”
金铃长得高,足有一米六七,但哪怕穿了高跟鞋也还是要微微踮起脚才能凑近去看清他的眼睛。
没看出来什么异样,金铃不甚在意地随口问:“怎么就眼睛疼了?”
骆聿:“刚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
从他板起的脸色上瞧出端倪,金铃了然地弯了弯嘴角。环在他脖颈间的手收紧,借助着他的力量踮起脚尖倾身而去,柔软的红唇落在他的眉眼上,轻轻盈盈地贴了贴。
重新站稳的金铃才问道:“这样眼睛好些了吗?”
骆聿轻哼了声,对她的应对方式显然是受用的,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勉强好些了吧。”
有些受累的金铃垂下手来搭在他的胸膛前,没用什么力气柔柔地点了点他的肩,像是知道了他的无理取闹,但还是纵容配合地撒娇似的哄着:“那要怎么才能痊愈呢?”
骆聿敛目撞进她的眼中,倒影在她如秋水般清亮澄澈的双眸。随后像是被蛊惑了似的一点点俯身下来,视线一瞬一瞬地向下移动着,唇也无限趋近于她的。
金铃不是没察觉到他的意图,在他靠近的同时她也一点点往后仰身拉开着距离。
直到退无可退,避也无可避,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金铃能清晰地闻到骆聿发间的味道。
但在他亲上来的前一刻她还是伸手挡在了两人的唇中间。
门外就是她的同事,她今日但凡唇上的口红缺了一块地走出去,不消两分钟她金铃勾。引老板的消息就能传遍公司上下。
关键时候被打断的烦闷不上不下地折磨着骆聿,他不悦地抬眼看来。
金铃俏皮地摇摇脑袋:“不行哦。”
骆聿深吸了口气直起身子来,没再勉强不愿的金铃。
金铃也不再倚在他身上,借了点力顺势起身站好,不过仍是被他圈在了怀里。
骆聿牵起她的左手细细把玩,回答起她方才的问题:“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跟别的男人跳舞。”
原来这就是他突如其来的眼疾的痊愈方法。
但金铃仰首望进他眼中,对上了今晚最为认真的一眼,似玩笑般回应他:“答应我,以后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