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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明与微牵过手、拥抱过，也接过吻，按理说，进展到现在这一步也挺正常的，她们总会有坦诚相待的那天，可……

可到底是第一次，她还是很紧张很羞涩。人在这里，思绪却是乱七八糟的。

明与微倏忽出声：“你很紧张。”

她用的是陈述句，因为她很清楚的看见了顾月晚的紧张。

“啊……是有点。”顾月晚也没有否认，很直接的承认。

“我还是第一次跟人这样泡澡，有点不太习惯，所以会觉得紧张。”

她抿了下唇：“你看起来倒是很淡定的样子。”

明与微说：“因为是和你一起。”

顾月晚一愣。

明与微又说：“因为是和你一起泡澡，所以不需要紧张。”

何况，泡澡的邀约可是她提出来的，若是她提出的她还紧张，那怎么说得过去？

顾月晚眼神微动，惊讶而诧异着。

她看着明与微认真的表情，浸泡在热水中的身体不自觉动了动，调整位置往上坐了些，被热水泡的有些泛红的肩膀从水底慢慢显露。

水面线随她的动作晃动了几下，涟漪接连而起好多圈，最后在她锁骨的位置停住。

脖颈带起的水随之滑落，经过锁骨，落回到浴缸的水中。

明与微仍未褪去紧张之感的顾月晚，出声开启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你这次去你奶奶家住了一晚，感觉怎么样？”

顾月晚愣了下，不由回想起在奶奶家楼上那个她的房间里看见的东西，脑海中也同时响起顾念思跟她说的那些话。

再次想起来，她心里还是有些感慨的。

“还好吧，”顾月晚笑了下：“我很久都没有在奶奶的郊区别墅过夜了，以前都只是匆匆去一次，然后当天就回来。”

“小时候假期过去玩的时候，我住的那个房间，没想到奶奶一直都给我留着，里面还有我练琴不久时奶奶给我买的钢琴，都是十来年前的旧款了，房间柜子里还有好多以前的玩偶，其实都很旧了，不过却很干净。”

“我以前都没发现奶奶还留着那些东西。”

她眼神微微闪烁着，有对小时记忆的回想，也有对不久前和奶奶见面时略显生疏和谨慎的样子发出感慨。

明与微看着她：“那说明，你奶奶还是很在意你的。”

“如果不是在意，那些十几年前的东西，估计早就丢掉了吧。”

顾月晚笑着：“是啊。”

只是很可惜，以前没能发现。

不过现在意识到，也不算太晚。

顾月晚缓了口气，好奇道：“那你和你奶奶关系好呢？”

明与微解释：“我爸妈在我还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之后再也没有来往，所以和奶奶那边也没有联系。”

顾月晚一愣，忽然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

她一下子没想起来明与微的父母很早就离婚的这件事，之前明明在明与微的相关资料中看到过的。

她抬起手摸了摸额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明与微那边笑了下，眼神中有些微歉意。

明与微倒是不在意这个，父母离婚后，母亲把她和明栀养的很好，和父亲那边有没有往来也没有什么所谓，她也不需要那些人的照顾与关心。

她接着说：“不过，我和外婆那边倒是时常联系。”

“外婆？”顾月晚暂时将情绪放一放，认真回想了想：“我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她好像没有来。”

明与微解释：“外公去世后，外婆就将公司交给了我母亲打理，然后她自己看破红尘，去山上当道士了。用她的话来说，是在修炼，远离世俗，洗涤身心。”

顾月晚瞬时惊讶：“什么？道……士？！”

这个信息绝对不在当初那份与明与微有关的信息资料中。

“是啊，”明与微眨眼：“所以我们结婚的时候她没有来，不过送来了新婚贺礼，是两串檀木手串，她自己做的，等下拿给你看。”

顾月晚毫不犹豫点着头：“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