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续命对象拢在怀中,无异于被捏着狐嘴塞喂时辰,此等快准狠的新型投喂方式令狐狸悲喜交加,开始四脚朝上耍贱:“唔唔,不要了,时辰太……大了……真的吃不下……”
妲己被变成黄色的狐狸搞得极为无语。
鄂顺心跳得极快,小心问她:“你为何想学骑马?”
他也并未离她太近,身体却热熔熔地发软……
妲己随口胡诌道:“因我想学骑射。”
——因我想收割你的时辰。
“骑射?”鄂顺低笑:“若是为了骑射,战马实在太大,虽然冲劲足,但实则有点傻,躲闪也十分笨重。你需要另一种马,比这纤细,行动灵巧……也罢,我去为你寻来,送你一匹。”
她诧异,笑着仰头回看他,桃面在白纱下若隐若现:“原来还有这种说法?那先多谢你了。”
“唔……”他目光一抖,脸上飞起两坨红来,又问,“你目力如何?”指向远处的旗,“可见得那玄鸟翅上几层花纹?”
妲己放眼望去,“三层,这有何难?再远的我也看得到。”
鄂顺点头,刻意奉赞她:“那你适合骑射。且你四肢也纤长……”
妲己微微挑眉,侧头,笑得意味深长:“公子观察好细,还知我四肢纤长。”
顿时,鄂顺的俊脸在阳光下红得熠熠生辉,他本就是带点女相的秀气,此时脸上再有红晕,便如敷脂,越发俊俏可人。
他被妲己撩拨得心神大乱,狐狸也正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盯着他常服下的胸肌,双眼恨不能透视,迷醉地赞叹:“好一个金刚芭比……”
“???”妲己实则并不知它在夸些什么,却差点笑喷出来。
这个时代,男女共骑一马,实则也算常事。但鄂顺到底不曾与女人这般亲昵,此时妲己在怀,春日不免就炎热令人流汗,日光也耀眼令人眩晕;鼻端唯有她的香气盈盈袅袅,惹得体内一股奇怪冲动阵阵上涌。
她的幂篱总会偶尔蹭过他的下巴,好似他只要一低头,就可亲吻到边缘……
一下……两下……
连携羽也发觉了主人的异常紧绷,好奇回头瞥他好几眼……
鄂顺眼一眯,扯了一下缰绳,让这八卦的马专心看路。
携羽打了个响鼻,反而故意将两人一掂。
“唔……”
不期然被妲己身体蹭到,他险些要闷哼出声。身体全然不受控制,当下就有了反应。
妲己唇边隐过一丝笑意,只装作不曾察觉。
两人身后,青女姚和另外一个武士各骑一条驴子,见到此状,不免要为红彤彤的鄂顺扼一把同情泪。
青女姚心想,恐怕顺很快也要和武庚当初一样,彻夜难眠了。
一行人向西边的平民区而去。
今日大邑果然热闹,大批的商人或推小车,或背草筐,牵羊赶牛,都是要去洹河边看集的。
街上那些自洹河引出的水渠,近看来宽竟有两米,为方便交通,每隔几米,便有小桥跃过。时不时的,还会有小孩互相追逐,喧喧闹闹地从他们身边跑过。
越向西行,地上的屋子也开始渐渐下沉,逐渐成了半地下,直至全部隐藏于地下。
妲己有点惊诧。
大邑商的平民,原来还有部分保持着穴居的传统。*1
“到了到了。”青女姚喊着,利索地跳下驴子,奔向自己的洞穴。
却说这洞穴是何等样貌?
一个四方深坑陷此处,壁上凿挖四个洞屋。
层层陡阶通向下,见得邻里几户。
坑底中央日光充盈,陶盆内少不得种着些干枯菜蔬,又有麻绳挂着晾晒衣物。
坑沿更有木架,摆放了许多陶罐、陶盆、石斧……
此时,坑里有一小孩站在中央,正预备同父母同去大集。她穿着兽袍,梳两个冲天小辫,一双灵动大眼直直盯着妲己和鄂顺。
小孩显然不明白,为何这英俊武士会带着一个蒙着头纱的姑娘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