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绿不知道他满脑子龌龊思想,捏着手心:“我可以拒绝吗?”
沈序秋停下对她的啃咬,瞧她低眉顺眼的模样,耐心地说:“早晚而已,有什么好拒绝的?”
可能被压制得久了,又经历了逃跑失败被他抓回这一遭,池绿心里防线崩塌,干脆破罐子破摔,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意见,那为什么要问我?你直接把我抓去新西兰登记我又反抗不了,我只是一个傀儡女朋友而已,想法也不重要,你开心就行。”
话落音,房间陷入阒静。
沈序秋面无表情地瞧她,用一种审视一切的姿态,仿佛猎人在蹲守早已看中的猎物,思忖着要朝哪个方向扑过去才能一口咬住。
池绿没去看他的眼神也知道他是怎么一副吃人的目光。
两人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没什么好怕的,最差的结果就是他气急败坏真的直接把她拉去国外领证!
反正也逃不掉。
她也不想让他好过。
一起两败俱伤吧。
沈序秋眉宇拢着,薄凉的目光紧紧贴着她的脸,似要把她看透:“池绿,一定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
“你要是不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导致你男朋友没安全感,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出。”
又把事情怪罪在她头上。
可今天这一切也是因为他直接来强的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池绿也不怕他了,直视他毫无温度的眼睛,嗓音有些哽咽:“你逼我的又何止这一件?”
“每次你都是想亲就亲想做就做,我说不要你从来没在意!”
“你让我爱你,可是我要怎么爱一个欺负我的人?”
“欺负你?”沈序秋不理解,低声读着这三个字,似在尝试着读懂。
“你是说那些亲热、拥抱、在床上流的汗在你眼里是欺负?”
池绿梗着脖子,极力忍住眼睛里的泪光:“不然难道是爱吗?爱一个人是不是得先尊重她的意见?你这就是霸道、自私、欺负!”
“你跟爷爷说的话,你做到了!”
滚烫的泪水控制不住地从眼眶流下,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跟爷爷说的‘就是想要欺负她。’
沈序秋从容不迫地拭去她面颊的泪:“就那一句随口说的胡话你记到现在。”
他捧住她的脸,强势道:“池绿,现在重新听重新记。”
“跟你谈、跟你做都是我在遵循内心,跟任何人无关,跟欺负无关,谁叫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这事改不了,我不想改也不会改。”
“未来很长,我们少不了要亲热,我不是随便对哪个女人都会有生理反应。”
“是我的心脏和情感选中了你,而不是我的仇恨在作祟。”
他每说一个字她的心脏就像被什么砸中往下坠落几分,落地生根,在潮湿阴暗的沼泽地里长出嫩芽。
他说是因为喜欢。
不是因为爷爷和仇恨。
喜欢她。
小叔喜欢她。
她要相信吗?他的喜欢好霸道强势。
口头上几句好听的话又不会掉块肉。
但他是沈序秋啊,他什么时候需要看别人脸色说话,都是别人上赶着巴结他。
“听见了么?”
“我用录音笔复述一遍,你每晚听着入睡好不好?”
池绿垂眸不说话只摇头,眼眶里的水止住了。
忽然又被自己呛哭,心脏好湿润,潮湿感挤得她五脏六腑要涨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