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她家,在她的房间,楼下还有她的家人,沈序秋却能自在地抱着她躺在她床上,一点也不忌惮她的家人会不会出现。
池绿的胸腔有些难受,他表面是尊重她,实际为所欲为。
她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手,却被他更用力握住腕往怀里揽。
他低沉的声音夹着几分困顿:“怎么那么不听话?非得我把你操累了才会安静睡我怀里么?”
听他说浑话,池绿面色唰地白透了,瞬间不敢动弹,喉咙发涩。
不知这话是起床气,还是心里所想。
半晌,他没再说话也没对她动手动脚。
池绿松了口气,以为他要睡很久,她一般午睡都要一个小时,何况现在天色已经黑了。
没想到他只眯了十分钟左右就醒了,松开她,让她去开灯。
终于能从他怀里起来,她飞快地跑去开灯,灯光乍然亮起,床上坐着的男人微微眯眼,单手撑着柔软的床,朝她投去目光。他惺忪睡眼渐渐恢复精神,英俊的面容清爽许多。
他见她兔子般站在门口,无奈笑了,起身来到书桌前坐下,瞥向门口:“过来。”
他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胛,继续翻开那本他看了一半的高中毕业相册。
浮邻中学的校服很丑,她娇瘦的身躯裹在宽大的蓝白色里面,扎着高马尾,很青春清纯,跟现在没什么两样,他却看得津津有味。
盯着一张集体照看了很久,最后得出结论:“高中没帅哥啊。”
确实没帅哥,帅哥都去了市里。
沈序秋支着额瞧她,将她头发别去耳后,慵懒地问:“没早恋吧?嗯?”
池绿看着照片发愣,“忙着带池蓝和学习呢,哪里有时间早恋。”
“你这口吻怎么听着很可惜?”
“没有。”
池绿知道,她要是说早恋过,他肯定又要不高兴。
沈序秋唇角勾起弧度,不紧不慢地说:“挺好,一生谈一次就够了。”
池绿听懂了他的意思,没应话。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他心情颇好,毫不客气地揉着她没什么肉的手背,热气洒在她耳朵里,“校服还在么?”
“在。”初高中的校服都还在衣柜里,作业本和书籍也在杂物间堆积着。
“过完年带去花城。”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池绿忍不住偷偷斜眼瞅他,面颊粉粉的,这校服那么丑,有什么好看的。
被他发现偷看,他倒是挺愉悦,轻逐她的脸。
晚餐氛围很怪异,只有不懂事的池蓝在充当气氛组。
沈序秋若无其事地舀了一小碗鸡汤放到池绿面前。
池盛泽看了看女儿低眉敛目的脸蛋,收回视线,尴尬地自己夹了笋放碗里。
他从未吃过那么煎熬的一顿饭,年轻时候去池绿妈妈家和岳父岳母一起吃,也没那么不自然。
一顿饭吃得消化不良。
为了活跃气氛,他脱口而出:“你今年多大来着?”
问完又后悔了。听着好像有一种你也不看看自己多老,就在这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我比池绿大9岁,她今年18,我27。”
池盛泽没想到沈序秋还挺友善的,有问必答。
他哦哦两声:“那是到了适婚年龄。”
沈序秋唇角微微弯起,睨向池绿,明亮的灯光落在她白嫩的脸,肌肤透净粉亮。
“还得等两年。”
池盛泽明白他的意思,池绿还没到法定的20周岁结婚年龄。他作为父亲,自然希望沈序秋对自己女儿的感情是认真的,但怎么瞧着女儿似乎都不是特别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