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局促站起身,跟沈序秋说要去洗澡,然后迅速躲进浴室里,磨磨蹭蹭洗了很久,她想了很多问题,比如今晚能不能睡沙发。
经历了今天下午的事情,她感觉小叔应该不会把她扔出去。
再次出去时,茶几上摆满宵夜。
坐在沙发的沈序秋瞧她一眼:“送来太多,过来吃点。”
被邀请的池绿受宠若惊地哦一声,过去。
桌面摆满色香味俱全的清淡食物。她晚上吃的也确实消化了,这会看到宵夜又有点饿。
小姑娘照例穿的是酒店浴袍,蓬松黑发披在胸前,可能是在浴室里被氤氲久了,白净脸蛋像荔枝花似的粉嫩,身上的苦艾香夹了一丝甜。
坐在对面,夹了块象拔蚌刺身。
吃完后要夹红鲷鱼刺身,沈序秋敲了一下她的筷子,她懵懵懂懂地抬头,粉白的肌肤比红鲷鱼诱人。
“这是红鲷鱼,又想过敏进医院啊?”
池绿皱眉:“不想的。”
切成透明薄片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鱼肉。她垂涎欲滴地吞了下喉咙,转移视线。
没想到小叔记得她鱼肉过敏,想记不住也难,毕竟当时只喝了一点汤就全身泛红严重到住院。
沈序秋搛了块粉白的红鲷鱼刺身,见她只夹面前的食物,似乎连头都不敢抬,将角落里的一碟饺子放到她面前:“香芋鲜肉饺。”
她抬头,便看见他敞开的睡袍里鲜活薄肌,人鱼线若隐若现,腹肌块块分明。她耳根子迅速灼烧,像做错事般慌忙低头:“谢谢小叔。”
她还没吃过香芋鲜肉饺,咬一口,软糯又香甜。
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说:“好吃。”
“看得出你对这桌菜很满意,头都要埋进去了。”
池绿有种做坏事被抓到的感觉,不想让小叔误会自己眼里只有吃,虽然很难以启齿,但又实在忍不住,鼓起勇气说:
“小叔,能不能跟你提个建议,你不听也没关系的。”
鹌鹑似的,也敢跟他提意见,沈序秋来兴致了:“什么建议?”
她斟酌言辞:
“你能把衣服穿好一点吗?”
“你这样,我都不敢看你。”
低着头画蛇添足地解释一句:“我主要也是怕你着凉……”
沈序秋放下筷子,瞧她,薄唇笑意散漫,眼尾泛起一丝兴味:“我怎么样?为什么不敢看我?”
“就是袒胸露肌的。”池绿不知道这样说话对不对,但他这样跟没穿有什么区别,她真的很尴尬,眼睛无处安放。
“哦?所以不敢看我?”沈序秋抽了纸巾擦拭手指,“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不可描述的坏心思?”
“嗯?池绿,你在意。淫我啊?”
池绿心脏猛缩,不能担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抬头解释:“我没有什么坏心思。我怕你吃亏,男生在外也要保护自己。”
沈序秋笑了声,盯着她充血般的脸庞脖颈,她紧张尴尬地端起玻璃杯,看着别处咕噜咕噜喝香芋牛乳。
放下杯子,粉润的唇覆了层淡紫色乳白,用舌尖随意舔了舔,唇瓣又恢复了粉色。
很轻的动作,那舌尖好像也扫到了他的唇,他神经敏感地颤了一下。
沈序秋探身过去,指腹轻轻擦拭她的唇角,将那抹残留的牛奶抚去。
小姑娘仿佛被定住了,清澈的眼瞳稍显震惊,不敢动不敢问。
他又抽了张纸巾将指腹的紫白色擦掉,慢条斯理地说:“那我也提个建议,你以后别在其他男人面前这样喝牛奶。”
池绿心脏轰隆一声,以为是自己喝相有碍观瞻,在外面这样会丢人。
但从来没人说过她吃喝不雅观。
小叔可能在名门待久了,要求比较高。
抽了纸巾仔细又擦了一遍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