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好了,分工分工。”星核精气势汹汹打开传送界面。
翁法罗斯,奥赫玛,云石天宫。
这里曾经是黄金裔们的地盘,在“再创世”之后,依旧如此。
曾经继承过的火种的黄金裔们集中在此,他们保留了上一世的记忆,成为所有人当中的特例。
阿格莱雅睁着明亮的眼眸,操纵着手里的丝线,表情沉重。她身旁的赛飞儿吃着点心,也不敢发出太多的声音。
“还是没有消息吗?”过往的君主刻律德菈问道。
阿格莱雅摇了摇头:“我的金线,还是没能找到他的存在。”
再创世,是一个很美好的时代。
曾经的泰坦和黄金裔们都被复活,连带着亲朋好友都享受如此殊荣,大家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凯妮斯跟她的走狗们却没存在。没有讨人厌的家伙,也没有黑潮,简直是大家的理想乡。
她们开开心心地在创世涡心醒来,然后渐渐地意识到事情不对。
——白厄不在。
起初她们并没有多想。「再创世」之后,很多死去的人都已复活,如缇里西庇俄丝女士的母亲莫忒丝、那刻夏的姐姐、悬锋城的王妃歌耳戈、遐蝶的妹妹玻吕茜亚……大家都快乐地跟自己的亲朋好友重聚。
她们知道白厄的过去,知道他的家乡覆灭、亲人陨落。
所以她们想,白厄应该也是回去了哀丽秘榭,跟自己的家人团聚。就像万敌跟他的母亲一起重整悬锋城,墨涅塔和瑟希斯两位泰坦跨越生死后终于走到了一起,那刻夏教导他的姐姐通过神悟树庭的入学考试,缇里西庇俄丝跟祭司妈妈一起祝福新世界……
直到她们听见,经由开拓者介绍来的黑塔空间站的科员,在建设基站时偶然提起的“白厄”“三千多万次轮回”“毋庸置疑的救世主”等等字眼,才终于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她们试图从那些科员的嘴里问到答案,但他们知道也只是只字片语。更多的消息得从黑塔女士那里获取,然而她们并没有机会见到那位传说中的黑塔女士,只能从现有的信息拼凑部分真相。
比如,她们跟元老院都猜错了,再创世并没有她们想的那么简单。
比如,白厄承受了三千多万次的轮回。
比如……
没有白厄的再创世,是真实的再创世吗?
这阵子,她们见识到了很多之前未曾见到过的势力、人群,他们来自天空之外,是银河里的其他文明,正在与翁法罗斯世界接轨。黑塔空间站的科员、仙舟联盟的先遣队,他们都有星穹列车的引荐,都跟她们接触、熟悉,为他们建设从来没见过的好用之物。
然而不管是谁,都没能给她们那个问题的答案。
那刻夏是他们当中脑子最好使的,他和瑟希斯一起反复推演,将线索定在「岁月」泰坦之上。那份曾经模糊过的记忆,在再创世后恢复正常,经过前任泰坦们的倾尽全力,他们联系到了上一任的岁月泰坦,欧洛尼斯神殿的祭司,白厄幼时的伙伴——昔涟。
这个名字一出来,大家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白厄曾经说过,他亲眼看到盗火行者杀死了昔涟。可是盗火行者就是他自己——这点由死过的万敌证明——他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伙伴?
而且,根据那刻夏的推断,这一世的黄金裔是下一世的泰坦,那么理应是上一世黄金裔的昔涟,为什么还会在这一世出现?盗火行者杀死她难道是不想让她继承「岁月」的火种吗?
问题太多,想不明白。他们想方设法找到哀丽秘榭,找到那位有着粉色头发的女子。可是昔涟并不愿意告诉他们真相,粉发的少女坐在秋千上,告诉他们这是白厄的意愿。
无论他们怎么追问,都得不到事情的真相。
昔涟只愿意告诉他们两个消息:
第一,白厄现在不在翁法罗斯,但他现在活得很好;
第二,翁法罗斯轮回三千多万次的事情是真的。
“再创世的明天已经到来,大家都已经在西风的尽头相遇……”昔涟说着将身形藏到了过去,藏到了他们找不到,也无法刨根问底的过去。
只留下他们,活在有谎言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