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星和三月七都沉默了。
开拓者第一次这么希望,阮·梅能把无情贯彻到底。可她偏偏选择了尊重,而一旦选择权落到白厄手里,那他绝对不会选择遗忘,这是一个死胡同。
不然早在翁法罗斯的时候,升格为记忆令使的昔涟,就能帮白厄截断那些内容,让他以为翁法罗斯的现在,只是再创世成功后的表现——其他黄金裔的认知皆是如此。
“那他现在……”三月七语气艰涩,“难道就只能这么了下去吗?”
“我会调整他的感官水平,降低他记忆层面的接受速度,同时提高承受能力的阈值。”阮·梅给出合理建议。
星核精差点给她跪了:“不是,阮·梅,这对吗?”这乱七八糟的实验,怎么看都透着股不正常的气息。
“我会向黑塔借几个特制的奇物,同时邀请螺丝咕姆与我一同监视白厄的精神状况,不会出现问题的。”阮·梅对自己的实验很有信心。
“我说的不是这个啊。”星核精当然不怀疑阮·梅的能力,她怀疑的是这些内容的本身,“这样下去,小白还是原来的小白吗?会不会变得很奇怪啊?”
不会,不过要等他把所有的记忆和情绪都消化完了之后。结合那些记忆的漫长程度,以及削弱的接受能力,大概没个几千年走不出来吧。
那之后就能恢复正常了。
左右毁灭令使的寿命很长,几千年也只是洒洒水而已。
星核精好似明白了什么,连忙哭嚎着拒绝道:“不要啊阮·梅,我希望小白是那个健康快乐的小白,不要有这些我理解不了的变化。”
“那就只能靠他自己了。”阮·梅语气平静,无波无澜地说道,“或者,你也可以问问螺丝咕姆,精神层面上,他比我懂得很多。”
一个常理有七情六欲的人类,不悲不喜地向她们推荐另一个常理来说没有七情六欲的无机生命,探讨有关七情六欲的话题,属实是有些抽象了。
但这确实不是阮·梅擅长的内容。
她能把实验目的提前告诉她们,就已经是惊喜的结果了。
“我找螺丝咕姆问问。”开拓者接过这个有效的建议。
三月七也琢磨着:“记忆的事情应该找流光忆庭吧,黑天鹅,还有我们在匹诺康尼折纸大学遇到的那个导演,他们会不会有其他的办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思考着,安慰方案可谓层出不穷,阮·梅重新走过智能大门,前往实验室检查自己的结果。
白厄已经脱光鞋子躺在了仪器上。
阮·梅说道:“记住你被伙伴珍爱的感觉,不要被「毁灭」吞噬意志。”
“当然!我准备好了!”白厄始终记着“为纳努克带去「毁灭」”的理想。
“那我们开始吧。”
新的数据出现在了仪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