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半个巴掌大的皮肤都紫了,散落着星星点点的殷红血印。还有点破皮。
医生用泡过碘伏的棉球消毒。末了贴上一块薄纱布,在周围按了按,问了柳燃几个问题,说没大事,让这几天注意卫生,别沾水,按时涂抗生素软膏,如果是疤痕体质的话可以去开点辅助淡化疤痕的药。
开药方的时候,医生瞥了眼柳燃颈上套着的黑皮项圈,忍不住教育:“就算是情趣也要适度。前两天才遇到一对玩过火的情侣,手脚都绑在床上结果解不开了,叫了消防和救护车去的……”
明斯予毫不客气:“做医生只要治病,病患的私事少插手。”
弄好,柳燃松了口气,有惊无险,没被人发现尾巴。她跟在明斯予后面去拿药。明斯予穿着高跟鞋哒哒哒走的快,柳燃紧紧跟在后面。
突然,明斯予毫无预兆的停下,柳燃差点撞到她身上。
“腰下面有东西硌着你不知道拿出来?”
柳燃解释:“不是,你当时骑在我身上……”
“那你不会张嘴说话?平时和我顶嘴的时候没见你停过嘴,该说话的时候又哑巴了。”
柳燃毛了:“明斯予,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戴着止咬器。”
怕被别人听到,柳燃后半句声音骤然变小,蚊子哼哼似的。
明斯予卡了一下。
随后道:“都怪小齐。”
好端端的给戴止咬器。
柳燃不知道自己抽什么疯,非得跟明斯予较劲:“那是因为司机害怕,齐蓁姐才给我戴的。”
她倒要看看明斯予还能怪到谁身上去。
“好啊。”明斯予磨了磨牙,森森然道:“我明天就把司机开除了,告诉她是因为你对她不满意。”
柳燃:“别……”
她的错。她不该和明斯予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明斯予又抬手,柳燃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结果明斯予只是帮她理了理领口。
“你只有一点做的让人满意。那就是项圈戴的很好。”
雪白的肩颈,黑皮项圈,一黑一白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柳燃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戴着项圈。瞠目结舌,连忙竖起领子。怪不得刚才医生突然说注意分寸之类的奇怪的话。
明斯予嘲弄道:“满医院的人都看到你脖子上戴的项圈了。现在才想起来挡住,此地无银三百两。”
“蠢货。”
柳燃恶声恶气:“要你管。”
被明斯予捏住了鸭舌帽帽檐。
警告意味明显,要是再胡乱说话,就拿掉她的帽子,让大家都看到她的狼耳。
柳燃不敢吭气了。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接下来一段时间,柳燃时不时就被明斯予叫到公司,按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被摸到浑身发抖,咬住手臂才勉强不发出羞耻的声音。
这天,直接在没拉窗帘的办公室,办公桌旁,明斯予揪住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