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大声咒骂明斯予,就听耳边一声呢喃:“小燃……”
柳燃脑子里“轰”的一声。
小燃。
明斯予叫她小燃。
妈妈昏迷之前总是这么叫她。而自从妈妈患病昏迷住院后,她已经几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数年前的光阴穿越时空屏障,精准无比的扎进她的心脏。
想要推开明斯予的手就这样慢慢的、无力的垂下。柳燃咬紧牙关,任由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硌她的腰,仿佛要把她硌碎。“呜……”
鼻子很酸,好想哭。
黑漆漆的房间里,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交缠的呼吸和委屈的呜咽,时不时揉进明斯予的低语。
“小燃,不要用裙子挡住尾巴。给我。”
“乖,小燃,听话。”
“别抖。”
……
柳燃就记得自己说了一句话:没有带抑制剂。
被玩尾巴和耳朵很容易发情,释放出信息素。而明斯予特别介意这个。所以在家时,她会尽力忍住信息素,实在忍不住了,明斯予也会在闻到苦橘味的第一时间叫来齐蓁给她打上一针抑制剂。
但是这次出门,她根本没想起来带。
她也不知道明斯予把她大老远叫到办公室来是干这个的。
明斯予闹钟响了。她摸过手机关掉闹铃,起身整理衣服,批上西装外套,打开灯。
扶了扶眼镜,明斯予看着地上面色潮红的柳燃,目光透过镜片,冰刀一样割下:
“要是敢在我办公室发情,你最好已经想好自己要怎么死了。”
和开灯前在她耳边轻声低喘着的判若两人。
被人用看垃圾一样的目光审视,柳燃感到一阵生理性反胃。明斯予就是这么冷漠无情的一个人,只顾自己舒服、只满足自己的欲望,完全不管她处在濒临发情的阶段有多难受。甚至不给她一点缓冲的时间,就毫不留情的挥下言语的刀。
柳燃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半边身子都木了。起来之后,她才发现一直在她腰下硌着她的是明斯予的一只高跟鞋,鞋跟朝上,难怪怼的她这么难受。
柳燃捡起那只鞋,无言的将它扔到明斯予脚边,而后坐进沙发,扭过头。
这是个套间。比明斯予的那套跃层小多了,不过空间依旧足够宽敞。客厅、卧室、浴室……一应俱全,半透明衣柜立在墙边,挂有几套明斯予用来替换的衣服鞋子。
她猜的没错,这是和明斯予办公室连在一起的休息室。
茶几上放着一包打开的女士香烟。深蓝色外壳。少了几支。
仔细嗅嗅,空气中的确残留着淡淡的烟味。
明斯予穿上鞋,白衬衫下细白手腕在柳燃视线中一闪,捞过烟盒,动作娴熟的从中抽出一支烟,靠着书桌,手指松松的夹着烟,却并不着急点燃。
“我等下要开会,你要是想回就让司机先送你回去。不想回就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