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斯予一开始对明斯薇没那么大反感,她也按照奶奶的意思,带明斯薇参与了几个项目。明斯薇的能力有没有得到提升尚且说不准,她反倒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锻炼出了给人擦屁股收拾烂摊子的本事。
明斯薇就像专门生下来克她的一样,凡是经明斯薇手的事多半都会出问题。
明斯予直接退出聊天框。
反正回不回都一样。明斯薇一定会不厌其烦的来问她。
丢开手机躺在床上,明斯予闭上眼睛,开始思考要给奶奶送什么寿礼。
眼前却浮现出柳燃哭红了眼睛的模样。尾巴难过的垂着,狼耳上的毛毛乱糟糟的,湿漉漉贴着脑袋,眼角唇角全部委屈的下垂,哭的浑身发抖,一副被玩坏到不行的模样。
自己真把人欺负到这种程度?念头一出就被迅速拂去了。柳燃是她买来的小狼,是她的所有物,对于自己的所有物,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她要柳燃去死,柳燃也应该毫不犹豫的赴死才对。
柳燃咒骂她、直呼她大名还能好好活着,甚至还被允许可以正常吃饭,看来自己生病之后真的是心软了不少。
医生让她减少吃安眠药的次数,明斯予这晚就没吃。结果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推门出房间,一低头,就看到柳燃盖着被子蜷缩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年轻就是好,到头就睡。
明斯予故意重重下楼。柳燃被她的脚步声吵醒,刀一样的目光立刻就刺了过来,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两人都没说话。明斯予出门后很晚才回来,面上依旧没表情,柳燃却从她连续推了好几次眼镜的动作中判断出她心情很不好。
果不其然,她又被明斯予强制着用系项圈的软皮鞭捆住了手腕。这次,明斯予连她尾巴上的伤的不顾了,就算她再怎么抱着尾巴哀求“尾巴真的不可以”,明斯予也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
反抗的咒骂变成可怜的哀求,又变成委屈的呜咽,最后化成夜幕下一滩软绵绵的半推半就。
尾巴和耳朵的感觉不完全一样。明斯予撸尾巴根的时候,柳燃一边流泪,一边可耻的从中体会到丝丝难言的快感。
等明斯予一脸冷漠的摸了个爽,柳燃已经浑身脱力,汗涔涔的掉眼泪,脖颈被项圈蹭的破皮发红。明斯予歪头看了看,手指拈起项圈稍稍摩挲,感受了一下项圈质感,柳燃其他地方动不了,趁机抬头就想咬那只白净漂亮的手。
不光没咬到,还被明斯予反过来甩了个不轻不重的巴掌。
柳燃特别挫败。和明斯予的对峙中,她仿佛永远都只能处于下风。
明斯予精通折磨她的各种办法,并以此为乐。
然而明斯予起身要走时,柳燃还是硬着头皮忍着羞耻叫住她:“那个……有点小。”
明斯予顿住脚步,不耐烦道:“什么?”
柳燃咬牙:“……内ku。”
她白天试了,面料是很舒服,但是卡着大腿根提不上去。
明斯予嘲讽道:“内ku穿不上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柳燃便紧紧闭上嘴。
每次和明斯予说话,都像是在自取其辱。
隔了一天,几个工人到家里来换沙发。
同来的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女人梳着一丝不苟的高马尾,淡妆,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下摆没入黑色西裤,矮跟皮鞋,看起来清爽干练。
齐蓁告诉柳燃,女人是明斯予在集团的秘书,有时会帮明斯予处理一些生活琐事。像换沙发这种事,明斯予嫌齐蓁的品味不好,她自己又没精力去操心该换什么样的沙发,索性交给温秘书。温秘书帝国一流大学设计系毕业,懂得要放什么样的沙发进来才最和房子整体风格相配。
除沙发外,温秘书还带来一堆奢侈品纸袋,里头装着各大奢侈品牌成衣。
温秘书将柳燃上下打量一通。毫无款型的oversize白t,灰色运动裤又肥又大,活像婆罗门鸡的鸡腿,实在毫无美感可言。难怪老板一早到公司后就拖着小贺总到商务合作部,从品牌方送来的一层赞助或合作服装里挑衣服,贺千戈为此还不太高兴。
“小齐姐,你帮她收一下,以后就穿这些,都是搭配好的。”
又特意叮嘱柳燃:“明总虽然对时尚的要求不是特别严格,但是你现在穿的肯定是不行的,不要再穿了。记得按照明总的喜好去打扮自己,不懂就多观察,多揣摩。”
温秘书说话的口吻让柳燃很不适,好像默认她有讨好明斯予的义务。不过出于礼貌,柳燃还是低低的应了声,没让温秘书的话掉在地上。
过了会儿,温秘书接了个电话要走。沙发没装完,不过估摸着也不会出什么岔子,温秘书就提前在验收单上签字,剩下的让齐蓁多盯着点儿。
验收单被随手放在玄关置物架上,柳燃瞄了眼——二百八十万!
这套看起来像被压扁的吐司面包的米色沙发,居然要二百八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