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骨子里透露出的放浪,和外表的妖媚很搭,又被最显眼的白手套提亮。
仿佛皓月皎洁无暇,又有柔肢在冷光中翩翩起舞,带着最纯洁的欲|念。
对秦无霜,夏明棠是费尽心思去讨好。手套只是她们的情|趣。
对秦滟……
夏明棠在她们的第一次,曾试着取下这只手套。
在秦滟瞳孔微缩,身子因为没有遮挡,又淋了冰酒而发颤,正期待着一点温热的接触时。
夏明棠一只手指,一只手指的抽松手套。仿佛就要对她下手。
秦滟喉头因此微动,有些干涸。
她才刚满21岁,还不如刚进家门的夏明棠年纪大,哪儿懂情啊爱啊。
她只知道喜欢与厌恶。
对夏明棠,她有盛大的喜欢。
对沈家那少爷,她满是极致的厌恶。
于是一刻钟以前,她带着酒,只穿一件浴衣,敲开了夏明棠的门。
她不想出嫁。至少,不会选沈家。
若要她结婚。
秦滟解开长袍脱下,往自己身上倒酒,动作生疏僵硬,看得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紧张到无以复加。
表情都有些绷不住。
冰凉的液体覆盖过她的隐si,流淌进她的血液,热了她深藏的热忱。
如果要结婚。她只想和眼前的人。
哪怕眼前人曾经是……
哪怕这位带毒的菟丝子害了她的母亲,害了她的秦家。
哪怕现在,眼前这人眸中满是讥笑与嘲讽。
秦滟觉着,要么是酒精,要么是她疯了。
她看这嘲讽,竟也觉得好美。
这好美的人,对她产生了兴趣,让她就这样兴。奋。
佯装要摘手套来碰她,让她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手套看着就要摘下了。
夏明棠忽然停了动作,把白丝绸拉回去。
“我可不想碰你。”夏明棠勾了下嘴角,拿过秦滟手里的酒瓶。
把剩的酒往秦滟身上泼,淋她个猝不及防。
寒意从头到脚,由外向内。
最后冰透了秦滟的身心。
“秦无霜的女儿,简直和她一模一样。”夏明棠随手把酒瓶放到一边,也不在意自己究竟泼冷了什么。
“你母亲刚出事,就能来勾|引自己曾经的小妈,自己的仇人。可真是厉害。”更难听的话,夏明棠还不屑于说。
光是这么一句挖苦,就比剖心还让人痛。
“做吧。让我看看你究竟能有多自私。”夏明棠躺下了。
戴着她那双手套。
象征着她不愿意碰自己的手套。
秦滟中断太过疼痛的回忆。
她确实是一个很自私很自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