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不出来归笑不出来,从小良好的家教她还是有的,不管夏明棠是不是她的上级,单就从年长者的角度来说,不搭理人的事情,她做不出。
秦滟快速和夏明棠打声招呼——“夏主任好。”
然后就把头钻进柜子里忙活去了。
夏明棠当然听得出那声‘夏主任好’有多不情愿,又看着半个身子都要钻进柜子里的秦滟。
这是敢敷衍自己、又不敢敷衍到底?
真行!就这点出息。
做不对了还不让人说,说了还委屈?现在小孩儿破毛病真多。
夏明棠懒得搭理。
秦滟慢慢吞吞的,低头一颗一颗解着白大褂上的扣子,出了这个门就要去刘仁宗攒的局,不出这个门就得跟夏明棠待一块儿。
原本觉得哪一样好像都不能让自己满意,可现在对比再一想还不如就跟夏明棠待一块呢。
好端端的搞什么请客吃饭?刘仁宗这么闲的吗?
把白大褂脱下来的时候,秦滟叹了声气——“唉”
很轻的一声,但却好像把浑身的力气都叹了出去似的,那种无可奈何的劲儿,简直不要太明显。
做牛马的无奈,还是最底层的那种。
夏明棠握着柜门的手莫名其妙的僵了下,眼尾也随着那声轻飘飘的叹气扫了过去。
秦滟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粉嫩,针织衫微敞的领口下锁骨白净。
不知道为什么?夏明棠的心尖像是被小猫尾巴挠了一下,好像秦滟叹的那口气被自己吸了进了肺里
心尖有那么点痒、又有那么点揪着,全都是因为旁边这姑娘那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气。
将才脱下的白大褂,又被夏明棠重新穿上。
“你去哪?”
“吃饭”
“工作完不成,还想去吃饭?你就抱着这态度?”“回科室加班。”
她看着夏明棠,满脸不可置信,但这人伸过来的手又怎么解释?
“夏主任,您是在服从性测试吗?”
夏明棠看着秦滟微微敞开的领口,目光一寸一寸逐步向上,锁住她稚嫩的眼眸,苏冷着声音开口道——
“你是指病患?还是我?”
“七岁做过心脏手术,两年前复查发现主动脉关闭不全,又做了一次手术,胸闷气短是最近才开始的。”
“每天都这样吗?”
“都这样,白天会少点,晚上很难受。”
夏明棠边说边朝着秦滟靠近,抬起的左手缓缓向前,微曲的指尖来回晃动,随意一甩,手背带动手指,由秦滟的后腰向上蹭过她的背。
但凡再往上一点,就要勾到她内衣带子了。
秦滟愣了下。
但夏明棠淡定的表情,让秦滟觉得应该是不小心吧。
“病例还在吗?”秦滟继续问道。
“不在了。”
“那——”
夏明棠向后靠,左胳膊抱着右胳膊,右胳膊懒散地搭在身前,反掌朝上的手心,好像某种膝跳反射,不偏不倚拍到秦滟的屁股。
秦滟立马扭头看她。
夏明棠落手迅速,表情比刚刚差点勾到她内衣带子的时候还要淡定——
“怎么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