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眸中的波光消失,倒影散去。
再无夏明棠的身影,只有夜空无尽的黑。
“夏明棠,你觉得好人是什么?”秦滟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
一个答案宛如一泼。”
见秦滟如此坦荡,夏明棠也跟着大胆。“可我对你的家人下手了。”
秦滟似乎叹息了一声。“你是恶是善,又有何关系?况且……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
是四年如一日,却不会表达分毫。
是她面容上嘴角的弧度,是不会被人看出的窥视,是混在人群中的礼物。
不是违背道德的接近,不是不知廉耻的勾|引。
秦滟又咳一声,呕出一滩血。
她撑着地板,不让自己倒下去,绝不肯再向这象征爱恋的腥红低头。
“干嘛呢?偷窥完了,又跑在这儿吐血?”夏明棠突然出现在秦滟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眉头拧得很重。
秦滟喘着气,忽地站起来。
她脚不稳,颤抖着,面色苍白,渐渐浮上不自然的潮红。
眼神里,头一次在夏明棠面前,带着毫不闪烁的光。利刃似的亮。
哧得夏明棠后退一步。
秦滟跟紧,上前两步,几乎是逼近。
“夏明棠。我想为你服务。”
夏明棠表情一愣。
“我想让你开心。我想取|悦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秦滟就要攀上夏明棠的腰。
“告诉我,该怎么做?阿麟,我想你。”
小插曲结束,夏明棠找谢安借了包房和医药箱,拉着秦滟上去处理伤口。
秦滟以前打过的架不少,这点小伤对她而言不过毛毛雨,但她乐得见小狐狸为她担心的模样,顺势装得很虚弱。
只是,这小狐狸也太爱哭了吧。
就一个拿棉签清洁的工夫,小狐狸流的眼泪便将衣领前襟打湿了大半。
“还是我来吧。”秦滟不敢继续再装,握住夏明棠拿棉签的手,轻声安抚道。
夏明棠见秦滟这温柔的模样,哭得更凶了。
她这会儿很愧疚,不仅是愧疚自己害秦滟受了伤,还愧疚偷偷去查她,虽然初衷是出于好意。
她握住秦滟受伤的手掌不松开,一边尽量稳住仔细料理伤口,一边眼泪流得稀里哗啦。
秦滟见她这样,也不再争,完好的那只手碰了碰被泪水浸得冰凉的小脸。
泪水沾湿了指尖,如玉的手指捏在一处来回轻磨,“怎么哪哪儿都爱流水,你可真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