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座椅上的江屿直勾勾地注视着蔡古,不愿错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
像一匹正在蠢蠢欲动的恶狼,只要等待猎物露出破绽,就会露出尖牙,一口咬上去,撕扯着他的后颈。
蔡古见江屿一直盯着自己,他歪着头,侧边的头发也顺势滑落下去。
他弯下腰,迟钝地露出自己的弱点,就在江屿要一口咬上去的时候。
蔡古把江屿拥入怀里,他抚摸着对方的后背,低声安慰:“不疼了,不疼了……”
江屿的动作顿住,尖锐的牙停在蔡古的颈肉上,没有咬下去。
蔡古不知道自己刚才处在怎样危险的处境中,如果再晚几秒,他就会被alpha按在座椅上,那块干瘪的腺体都会被咬烂,因为隔板升起,呼救声也没办法传出去。
江屿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蔡古的模样倒印在他的眼底,穿着白色连衣裙的beta年龄并不年轻了,但是好香。
江屿轻轻地将脸贴上去,他念了两个字,蔡古没有听清,但是怀里的江屿安分了许多,窝在他的怀里,闭着眼。
觉察到车内的信息素味道变淡,司机忍着内心的害怕,艰难开口:“先生,我先送您回去吧……您住在哪?”
蔡古思索片刻:“你把我送回亚撒学院吧,我还要等我的丈夫下班。”
蔡古欲盖弥彰地撒了个慌,他肯定不能暴。露自己的家庭地址。
司机看了眼躺在蔡古怀里的江屿,又听到蔡古还有丈夫,表情复杂,不敢往深处想,他胡乱的应了声,启动车向着亚撒学院的方向开去。
蔡古低头看了眼江屿,用手指拨开他额前的碎发,他轻叹一声,等对方腿好了,应该就不会缠着自己了吧。
自从知道江屿失去了母亲,蔡古对他的坏脾气的容忍度也变高。
可怜的孩子。
等到车停下,蔡古在心里舒了口气,他想下车,但江屿把他抱得太紧了,几乎把整张脸就埋在他的胸口,一副还没清醒的模样。
蔡古无助地看着司机,期盼他能够帮忙,司机虽然很羡慕少爷能够躺在大美人的怀里,并且想取而代之,但作为一个打工人,他真不敢上手。
他眼神躲闪,装出没有接收到蔡古信号的模样。
江屿的双手紧紧环绕住蔡古的细腰,想同他融为一体。
蔡古鼓起手臂的肌肉,用力把江屿掰开,一个不小心,江屿的脑袋撞在车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蔡古瑟缩着肩膀,生怕少年这个时候醒过来闹脾气,见对方还是合着眼,他才放下心,他整理裙摆的褶皱,从车上下来。
临近黄昏,天边蒙上一层橙黄的细纱,安抚江屿费了他很大的力气,他现在腰酸背痛,穿着裙子,又不敢直接从大门进去,只敢从小路绕到东门。
想到自己要在静斋节穿裙子,伪装成江屿的母亲,蔡古的心情就格外复杂,他揉着太阳穴,期盼着这一天晚点到来。
在小路上走动的蔡古忽然觉察到别的身后响起的,别人的脚步声。
那晚被混混咬穿腺体的感受还停留在脑海中,蔡古没有犹豫,拔腿就往前跑,后面的人也跟着一块跑起来。
蔡古提起裙摆,两条长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看到面前的铁门,他立马钻了进去,随后把铁门拉上。
“砰!”
追上来的混混趴在铁门上,他双手扒着铁门,两眼通红,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恶狠狠地盯着蔡古。
“你刚才跟谁出去了?”
“你是不是跟他上床去了!”